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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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不问我?” 沉默中,江畔什么都明白了。

     这事大人们都知道,全都讳莫如深。

    而到高一,他才从小姨口中得知,也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他们用何种的爱,何种的怕包容着他这个冷血的坏蛋。

     所以江畔那么努力,那么独立,还是没有减轻那些无缘无故的恨和漠视,因为在他们眼中,江畔从身体到心理,都有令人无法接受的缺陷。

     江畔无法再面对他们,转身离去。

     他用力保护了江月,但江月会不合时宜地在他耳边说着话,说好痛。

     独自回学校的路上,江畔头顶无垠夜空,听到江月说,好想消失。

    好想从这个世界消失啊。

     江畔是再活一次,也不会自杀的人。

    没有理会耳边萦绕不散的声音,和平时一样,挺拔冷然,匆匆走过校园。

     寝室还没有人,邢卓大概不会回来了。

     虽然江畔一直独来独往,享受安静,但在黑暗中和那些原封不动的东西对视一阵,他也感到了孤独。

     靠在门后,江畔脸深深埋进膝盖。

    这个姿势就像有人将手搭在他肩膀。

    江畔感觉是江月和他在相互拥抱着彼此。

     他保护着瑟瑟发抖的江月,江月也陪伴他,给他取暖的温度。

     第12章12 12、 邢卓进门开灯,看眼对面床上那团,随口问:“没去画室?” 脱掉沾有酒气的上衣,江畔声音地发闷在背后问:“最近不是都没来学校,今天怎么回宿舍了?” 虽然江畔话里真实的意思可能是,“你干嘛回来?你碍着我了”,但邢卓故意问:“想我了?” 江畔没搭理他。

     邢卓站床边松开皮带,说:“家里老人病了。

    我妈让我去守着。

    ” 江畔问:“好些了吗?” 邢卓顿住,说:“转普通病房了。

    ” 奶奶年纪上了八十,这次心梗惊动了全家。

    尤其他爸是个孝子,又是长子,放下工作,一直在医院。

    邢卓也跟着在医院待了几晚。

     像是一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看到邢卓人都会在沉重氛围的病房中生出一声赞叹。

    邢卓的长相属于太好看,以至于看着没有亲缘,他也确实和家里谁都不亲近,更不示弱或露怯。

     小时候一直在没有语言环境的国外,他以前的中文是带点口音,在本家被人暗地里嘲笑,第二年春节,他回国时,就已经会说方言和字正腔圆的国骂。

     他这种人,俗称逼王。

    低调是表,不露痕迹地高傲才是核心。

     大概就是看邢卓在国外既没有长歪,也没有自暴自弃,最近几年苏禹心对他有了希望,有机会就将他待在身边。

    就算他这个角色,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