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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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么,坐下。让他来吃饭,他给谁摆谱?”

    江滨马上去看江畔,江畔头发和衣领都湿了,但没发作,看过来的一眼里有心惊的冷漠,起身要走。

    有人先他下榻,拦住门,笑着说今天的事还没完。

    “江畔,本来说今天来吃人体盛。你走了,还玩什么。”

    江畔表情偏冷,不想做第一个动手的人,问:“怎么吃?”

    江滨一脸惊骇地看他,要站过去,被涂子木按回去,“保鲜膜都准备好了。”

    江滨急道:“张启岱你们今天过分了!”

    或许一开始张启岱没有这么想,但从他将酒倒在江畔头上就失控了。不知道他还要做出什么事来,也不知道今天会怎么收场。江滨真的害怕起来。

    “おたんじょうび……”突然门外进来一群人,端着个双层蛋糕,弹三昧线,其他服务生唱着日语生日歌,“祝贺您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包间里所有人都一愣,站在门口的黄悬说:“我去,不是说不要来人吗?”

    又弹又唱的众人愣住,“不是kayakusama订的蛋糕吗?”跟着继续唱,敬业地把这个惊喜的氛围烘托上去。

    欢快的歌声里,江畔推开挡路的人,穿鞋走掉,江滨连忙跟上去。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还没明白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了好了。”刚才的紧张已经荡然无存,黄悬拿出钱包,打发服务生小费。然后自己端着那个双层蛋糕,回头懵逼地看着其他人,“这?”

    “要去追吗?”

    张启岱黑着脸看关上的推拉门。

    门外的人一一远去,安静片刻,山水浮世绘背后掠过道修长的身影,拉开门,弯腰走进包间。

    张启岱骂句脏话,说:“我就知道是你。”

    邢卓踢掉鞋子,落座,说:“我要来晚一会,你脑袋就要被他开瓢。”

    张启岱冷笑,打了人更好。就让江畔家知道这事没完。

    “怎么知道的?”张启岱特意和其他人说了,邢卓最近家里有事,今天这事别告诉邢卓。

    “在学校没看到你们。”邢卓用瓷碟粗暴地挖了一块蛋糕放在张启岱面前,“生日礼物要什么?”

    张启岱后槽牙咬紧,“今天不是我生日。”

    邢卓说:“蛋糕都买了。想要什么?”

    张启岱将他看看,说:“江畔。”又重复一遍,“我要江畔。”

    “不行。”邢卓说,“我做不了主。”

    “那就别挡着我。”

    邢卓想想,说:“不行。”

    “嘭!”张启岱将桌上那叠蛋糕扔在屏风上。

    其他三个人,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彼此对眼神。

    今天不是捉弄江畔吗?现在是几个意思?

    邢卓没再笑,捏转着酒杯。

    他其实不想和张启岱闹得不愉快,毕竟江畔不值得他这么做。

    张启岱再次看向邢卓。

    顶好的皮囊,从回国来就骗了所有人,现在也没人了解邢卓的本性。但他知道一点,邢卓不敢胡来。

    因为邢卓的未来他家早就安排好了。一个假货,是要找女人,生一堆小仿制品,打上邢家的烙印。

    张启岱拿起酒杯,和他约定,“邢卓,我不动他,你也别碰他。”

    江畔父母被通知来警局时,江滨眼角已经肿起来。明明力气比江畔大,还是打不过江畔,被江畔压着锤。

    把两兄弟领出警局,老妈又气又心疼,说:“你们又怎么了?”

    老爸说:“江滨你先说。”

    “吃个饭,他出来就踹我一脚。”

    老爸说:“江畔你为什么打你弟?还打到了警局,像话吗?”

    江畔脸上像是有层坚冰,说:“他骗我过去,找了群嫖客,他什么意思。”

    没料到江畔这么轻飘飘地说出那两个字,江滨心吓一跳,拔高了声音说:“你神经病吧,只是和朋友吃个饭,你乱说什么。”

    老爸不满地看着浑身酒气的江畔,说:“江畔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你的弟弟?”

    怎么可以?

    江畔用力皱眉,压住红了的眼眶,问:“江滨说的话,你们为什么信了?”

    “江滨说了什么?”

    江滨以前车祸,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哥哥推的我”。

    “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