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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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十把衡月的喜好都透给了他。

     林桁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他以往做惯了这些事,早做好了包揽家务的打算,跟着把洗衣做饭扫地都学了个遍,甚至还给衡月冲了杯手磨咖啡。

     眼下,他坐在衡月对面扒着碗里的饭,偷偷观察着她筷子的走向。

    三菜一汤,好在衡月每一道都尝过几口,最后还喝了一小碗三鲜菌菇汤。

     衡月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放下碗,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林桁见自己被发现,纤长的睫毛垂下去,不再看她,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事。

    ” 衡月听他的语气,感觉他好像有点高兴。

     林桁咀嚼着口里的饭菜,撑得腮帮子都微微鼓起来,像嘴里塞了坚果的仓鼠。

    他没再说话,只低下头,发扬了一贯优良的节俭作风,把剩下的饭菜大口大口地全扫进了肚子里。

     0006停岸(6) 林桁的房间里有一股很浅淡的香,和衡月身上信息素的味道相似,其中还夹杂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沐浴液的香,应该是之前她睡在这房间时留下的。

     那香味很浅,若有若无地浸在他的被子里,并不浓厚。

     但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林桁躺在床上,却感觉那一星半点的味道像是变浓了数倍,似团化不开的雾气严密地将他包裹在其中。

     如同在一大杯透澈无味的清水里滴入了一滴酸浓的柠檬汁,叫人难以忽视。

    空气燥热升温,足以勾得少年闻着被子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

     一闭上眼睛,他眼前就自动地浮现出衡月的影子。

     林桁心里有鬼,白天不常待在房间里,总是坐在落地窗前的茶桌上看书刷题,甚至这些日的深夜,实在睡不着了,他也会来到客厅,开着盏灯一个人低着头坐在那温书。

     英语、语文,随手一伸,捞到哪科背哪科,身上浸出一身薄汗了还端坐着不动,生生熬到欲望消退,再进房间睡觉。

     快速低声读背的声音回荡在客厅里,活像个为修心而深夜爬起来念佛经的小和尚。

     衡月卧室配有独浴,晚上不会来客厅。

    林桁声音压得很低,并不用担心会打扰到她休息。

     是以,深夜不睡觉爬起来“念经”这事儿,他干了两天衡月都还没发现。

     这夜,林桁依旧进行着他的学习大计,刚翻了两页,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缓轻的脚步声,声音有些闷,像是光脚踩在地板上发出。

     而衡月在家里从来不穿鞋。

     不知怎么,林桁瞬间的反应就像被家长抓到夜里关了灯不睡觉而在床上疯玩的小孩一样,紧张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此时正是半夜四点,落地窗外,城市斑斓的霓虹灯纷纷熄灭,只剩马路上数排亮黄色路灯和高楼上闪烁着的红色航空障碍灯尽职尽责地长亮着,还有零星几点灯光缀在城市边角。

     林桁脚下一动,立马慌忙地站起了身,小腿抵着凳子猛地往后推开,凳子腿磨过地板,划开一串沉顿的响。

     林桁转过身,就见衡月站在客厅昏黄的灯光下望着他,她穿得清凉,细白的手臂落在光里,裸露在外的皮肤透出一股温润的暖色。

     衡月眉眼柔和,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林桁不确定她是不是在生气。

     林桁迎上她的视线,身上那层薄韧的肌肉都僵成了块,他张了张嘴,叫了一声,“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