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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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桁回房间拿衣服换洗的时候,衡月从柜子里翻了一套新的毛巾和牙杯牙刷给他。

     她进洗手间将东西放在盥洗台上时,被扑面涌来的味道迷了个晕眩。

     并不难闻,只是十分浓郁,信息素、精液、微微的汗味,齐齐混杂在一起,透着一股浓烈的膻腥气。

     但除此之外,洗手间却是干干净净,想象中可能会出现的任何脏污的痕迹和体液并没有看见,衡月看了眼盖着的马桶,视线又扫过一旁的垃圾桶,这才在里面才看见好几个揉成球的纸团。

     纸巾是原木色,擦拭留下的湿痕极其明显,上面斑白的精痕还没完全凝固,正缓慢渗进纸团,洇开一片醒目的水色。

     衡月收回视线,将东西放下,轻声回了房间。

     衡月临睡前给自己扎了一针抑制剂,第二天醒来靠在床头醒神时,才想起来她还没通知村长林桁她已经带走了的事。

     现在已经是上午十一点,衡月发完消息从卧室出来,发现林桁并不在客厅,他的卧室门大开着,里面也没人,倒是厨房抽油烟机呜呜作响,飘出了一股诱人的饭菜香。

     客厅落地窗前的茶桌上摆着几本翻开的教科书,夏季浅金色晨光照进来,一缕缕均匀地洒落在茶桌上。

     昨夜她胡乱蹬掉的鞋子整整齐齐摆在玄关处,随手扔在洗衣娄的脏衣服也洗干净挂在了晾晒间,看那一板一眼地挂衣方式,并不是家政阿姨的手法。

     衡月若有所思,脚底一转拐进厨房,看见林桁正系着家政阿姨的围裙,立在灶前做饭。

     他背对衡月,站得肩背挺直,像棵朝天长的小柏杨。

    他微垂着头,乌黑的后脑勺头发有点乱,后颈下方那颗脊骨明显地凸起,清瘦而坚硬。

     衡月动捻了捻指腹,莫名感觉手有点痒。

     她想了想,掏出手机拍了张林桁的照片发给了村长,告诉他林桁一切安好。

     清瘦的背影落在屏幕中央,“咔嚓”一声,林桁转过头,就看见衡月靠在厨房门口举着手机对着他。

     林桁知道她在拍自己,但他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看起来已经度过了分化的不适期,低声喊了声“姐姐”,举了举手里的锅铲示意道,“等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 他说罢,视线在衡月身上停了一秒,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耳朵尖有点红,又立马把脸转了回去。

     衡月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噢,她没穿内衣,乳尖挺起来了。

     林桁盛出烧好的红烧排骨,背对着衡月道,“早上家政阿姨来过了。

    ” 他好像只是告诉衡月一声,只说了这一句就没后话了。

     衡月“嗯”了一声,也没多问,但她看林桁面前翻开的食谱,觉得家政阿姨不只是来过这么简单。

     她早上起得晚,昨天特意给家政阿姨发过消息,让她早上过来给林桁做顿饭,顺便教教林桁这一屋子家居怎么用,现在看来,阿姨许是尽心教了个精透。

     林桁烧菜的技术意外地很不错,衡月平时都选择订餐配送,除了家政阿姨偶尔会来做做饭,她已经很久没吃过家常菜。

     衡月食量不大,但嘴却很叼,不合口味的菜只尝一口就不会再伸筷子,且每一餐荤、素、汤都得有。

     这是家政阿姨告诉林桁的,衡月没告诉家政阿姨林桁是她弟弟,于是家政阿姨似是错把林桁当成了她兴起包养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