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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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这捧包着金纸的玫瑰,这大红色的心形卡片,还是这单字的称呼落款,亦或是这首网文诗。

     都土。

    土得要命。

    土得要梦回八零。

     可偏偏又这么纯情。

     余远洲没打算和丁凯复白头,但也没能把这张卡片扔到垃圾桶。

    犹豫半天,终究放到了花架的最上层。

    回过身拉开椅子吃饭。

     心形的煎蛋,剥好的虾仁。

    切得细细的紫甘蓝,番茄片,西兰花和芦笋。

     从前,余远洲看不懂丁凯复。

     现在,他仍旧看不懂。

    但更要命的是,他连自己都看不懂了。

     作者有话说: 捡到一个焦黄的嘴角。

    请问是哪个婆娘(划掉)淑女掉的? 今天妹油二更,这场文艺车把我榨得一滴不剩···希望审核大人不要锁我···如果锁了···那各位就先到先得吧··· 第二十章 那天之后丁凯复就去东南亚出差了,再也没露脸。

    不见面也好,见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余远洲没打算和丁凯复处对象,这事儿怎么合计都太傻B了。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放从前,他还能义正严辞地拒绝。

    可那晚情迷过后,他有什么脸面义正严辞?所有的义正严辞,都变成了虚伪的欲拒还迎。

    更可怕。

    更可怕他对丁凯复那复杂而病态的感情。

    多少次清晨的半醒不醒间,他听到自己无意识地呢喃“金枭”。

     余远洲这边心乱如麻,丁凯复那边却是一脑袋扎进爱河,彻底敞开了追他。

     早上电话「宝贝儿早安」,中午语音「好好吃饭」,晚上视频连线「想没想我,脱了给我看看」。

     余远洲要是不回,下一秒洋辣子或者傻强就会扯着嗓子在楼下喊,要他回老大消息。

     除了这些联络,还不断往他家送东西。

    玫瑰花配土味情话是家常便饭,吃穿用度送个没完,偶尔还有品味独特的成人用品。

    余远洲要不收,那俩马仔就不让他消停。

     这哪里是追求,骚扰还差不多。

    余远洲苦恼不已,却也找不到解决方案。

    就在这踟蹰之间,丁凯复的变态日益发展。

     腊月二十九凌晨三点半,余远洲家门铃突然响了。

    急促得要命,一声紧着一声,把他给吓得一个仰卧起坐。

     脚底打漂地去开门,就见傻强裹着军大衣,顶着个睡呛毛的脑袋:“枭哥问你为啥不回消息。

    ” 余远洲眯缝着惺忪的眼睛,看了眼外面黑咕隆咚的夜:“现在几点?” “三点半。

    ” “他有毛病?” 傻强紧了紧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