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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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的兽在嘬着他的秘密,钢丝似的毛发拂蹭着他的大腿。

    屋子很冷,也很黑,像是野兽的洞穴。

    大敞的窗如悠长的出口,窗外跳动着昏黄的光,犹如向洞穴深处入侵的陌生火把。

     羞耻难当,空气激烈地震荡。

     情欲像是从身体里爆发出来的一样。

    电流顺着尾骨流上来,直直痉挛到脑子里去。

     想向他索取。

    亦想被他索取。

    疯了。

    他疯了。

     丁凯复从被子里探出头,呼吸带着沉重的哨音:“放松,我要忍不住了。

    ” 余远洲可怜地摇头,像是被凌虐了的幼鸟。

     “我不要···太疼了···” 丁凯复被他这样看着,头皮都炸了。

    他把余远洲的手摁到枕头上:“不能不要。

    我给你的,一个都不能不要。

    ” 爱是强给的,吻是深情的。

    欲情如火,夜已燎原。

     颤抖的纸糊吊灯,摇晃的蓝色衣柜,纷飞的白纱窗帘,眼前的一切都像是隔着雾气。

     拥吻,翻滚。

    丁凯复托着余远洲的脊背,余远洲搂着丁凯复的脖颈,两人意乱情迷地交缠,用尽各种方式。

     他在他身上取火,他在他怀里溺水。

     人像是站在高高的悬崖边,耳边都是风的呼啸。

    猛然间,他们被从山崖上推了下去。

    身体失去控制,头朝下地向深渊坠毁。

    时间被无限拉长,感官被无限放大。

    如游太虚般的恐惧,不知所措的迷乱,炙热难忍的欲望,战栗而羞耻的快乐。

     自己的声音是从耳朵里听到的,陌生得像是别人。

     “好听···”丁凯复任由余远洲在他后背留下道道血印,拇指摁着他微张的下唇,渴求地低语:“远洲,叫我名字,浪一点叫。

    ” 余远洲迷瞪地看着他。

    身体上的快感已经完全腐蚀了他的理智,在这干柴烈火的欲望中,他无法做任何思考。

     他是谁。

    他是谁。

    谁是谁。

    都不知道了,不知道了。

     只知道这个刀一样的男人,把他干净精美的外壳划开,剥离出里面最原始,最疯狂,最兽性的核心。

     余远洲囫囵地搂着丁凯复,喘息着问:“叫你···哪个名字···” 丁凯复顿了顿,低声道:“叫金枭。

    ”他亲了下余远洲的眉心,郑重地说道:“你记好了。

    你的男人,真名叫做付金枭。

    ” “···付金枭···” “再浪一点。

    ” “金···枭···” “艹!接着叫···不准停···好听死了···妈的好听死了···远洲···远洲···你是我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