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回 北平城飞玄女片符榆木川受鬼母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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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经不得炮风一刮。

    用以攻城犹且不可,何况竟将来打人。

    这样东西可是打人的?大家拚着将士,化作肉泥便了,那六韬三略、六花八阵直可弃置无用,又讲恁么兵法!甚矣,末世人心之不仁也!”鲍师道:“廿四年前,蓬莱阁上九天教主赠有符囊,大约为此。

    ”月君应道:“我亦想着。

    噫!玄女娘娘早虑着王师大难,真圣心也。

    ”随返至台上,取出锦囊,向北叩首,然后启看,内有小玉箧,藏着龙蛇符篆三幅,蝌蚪篆灵咒一幅,众仙师皆所未见之物。

    月君乃九叩首谢过,然后向着北平城焚化符咒。

    就那火焰飞处,一声震雷去了。

    曼师道:“原来是遣雷神打碎这些炮。

    ”月君烦隐娘往视,回报炮位皆安然不动,正莫测其妙用。

     次日,刘元帅大兵已至,月君谕道:“北平城头炮孤家已用法禁制,尔等放胆攻城,毋或坐误。

    ”王师莫不踊跃。

    遂长驱直捣城下,守陴燕卒一齐放起炮来,没有半个响的。

    王师大声鼓噪,遂将永定、彰义、沙河诸门重重围祝燕将如飞报知太子,太子大骇,亲率文武百官同到城上,令军士取火再放,却像是实心的木计,动也不动。

    学士杨士奇叫打开一个看时,见内里火药水津津的都是湿透的。

    那时先锋楚由基早见城上有柄九龙黄伞,伞下盖的一人正站在堵口边,心猜是燕世子,即便拈弓搭箭,“飕”的一声,那伞沿上金龙竟舒出五爪,将箭一格,堕在尘埃。

    城下看得分明,城上倒不知影响,只道是强弩之末,力不能及,然已吃了老大一惊,即回朝商议。

    太子谕诸臣道:“敌人有此异术,何难隐身入城?里应外合,此不可不虑。

    卿等有何良策以御之?”杨士奇奏道:“殿下圣虑良是。

    目今皇上已大胜北寇,旋师之期不远,以臣愚见,莫若遣大臣二员,前赴敌营,佯许归藩,崇奉建文年号,俄延数日,保得无虞,候銮驾回时,自然别有方略。

    ”太子道:“此计不成,徒失体面;如其能成,父皇岂不罪及孤家?请先生三思。

    ”士奇又奏:“臣非创见,当日皇上曾差使到济南,有此一议,今不过再申前说。

    无非缓兵之意,难道真正奉他年号?一面即遣飞骑奏知皇上,潜师入关,出其不意以击之。

    就是破敌,亦莫善于此着。

    ”太子道:“依先生行之。

    谁堪为使?”士奇应道:“礼部尚书吕震,处事一精一详而有重望,兵部尚书段民,立身刚正,素为寇服,臣举此二人可用。

    ”太子即发手敕,令于明日卯刻前赴敌营议事。

     二人遵旨,当晚即诣相府受了主意。

    五更起来梳洗,黎明便到城上,令人传说:请让开条路,有官员赴元帅营讲话。

    攻彰义门的大将郭开山,随飞报与元帅。

    刘璟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着放条路与他走。

    ”郭开山即挥兵略退,分开两行。

    吕震、段民望见,随疾驰出城,直到王师大营。

    刘元帅与谭监军迎于帐处。

    各施礼毕,吕震具将情愿归藩,崇奉年号,候建文回銮的意思说得缓款曲折,甚为可听。

    刘元帅呵呵冷笑道:“汝等以哄儿童,将谓我佩剑不利耶?前此严震、胡瀹在济南阙下就是这段言语,诸公卿都要写一奏疏为据。

    到是吕军师说燕逆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