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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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久!”他从她指间夺过剑,还反手给了她火辣辣的一巴掌。

    “下次给我快点!” 片刻之前,她重新变做了一匹狼,但威斯的巴掌又将一切都打消了,只留下嘴里的血腥味。

    被打时,她咬到了舌头。

    她恨他。

     “怎么?欠打?”威斯问。

    “你少给我装出这副傲慢无礼的样子!不然少不了你的!去,去酿酒房告诉特佛贝利,我这儿有两打木桶给他,但要他自己派小子们来拿,不然我就给别人了。

    ”艾莉亚转身离开,威斯嫌她不够快。

    “今晚还想不想吃饭?给我跑!”他大声喊,先前许诺的肥鸡忘得一干二净。

    “这次不许游荡,否则瞧我怎么揍你!” 你不会,艾莉亚心想,你再也不会了。

    但她还是奔跑起来。

    北方的古老诸神指引着她的脚步。

    去酿酒房的半路上,当她从连接寡妇塔和焚王塔的石拱桥下经过时,听见刺耳的嚎笑。

    罗尔杰跟另外三人从拐角转出来,他们胸前都缝有亚摩利爵士的狮身蝎尾兽徽章。

    他一见她,便止了步,朝她咧嘴笑,用来掩盖脸上空洞的护鼻底下,露出满口弯曲棕黄的牙齿。

    “尤伦的小骚货,”他叫她,“这下我们终于明白那黑衣杂种干吗带你去长城了,对不对?”他大笑起来,其他人也跟着一起笑。

    “你那根棍子呢?”罗尔杰突然问,笑容刹时消失,“记得我说过要拿它活活干死你。

    ”他走近一步。

    艾莉亚慢慢后退。

    “我没链子拴着,你这小王八蛋就吓破了胆,对吗?” “我救了你的命。

    ”她努力跟他们保持距离,准备在他出手抓她之前逃走,迅如蛇。

     “哦,为表示感谢我该多干你一次。

    说,尤伦是干你下面,还是喜欢你紧绷绷的小屁眼?” “我在找贾昆,”她说,“有口信给他。

    ” 罗尔杰突然顿住。

    他眼中……该不会他害怕贾昆·赫加尔吧?“在澡堂!别挡道!” 艾莉亚赶紧转身跑开,疾如鹿,她的双脚掠过鹅卵石面,一路朝澡堂飞奔。

    贾昆泡在浴盆里,女仆从他头上冲淋热水,蒸汽在周围升腾。

    他一边红一边白的长发披散在肩,湿漉而沉重。

     她蹑手蹑脚走上前,静如影,但他还是睁开了眼睛。

    “女孩像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但某人还是听见了。

    ”他说。

    他怎么能听见呢?她疑惑地想,而他似乎连思想都听得到。

    “对某人而言,皮革摩擦石头就跟吹号一般响亮。

    聪明的女孩不穿鞋。

    ” “我有个口信。

    ”艾莉亚迟疑地看了看女仆,她似乎不打算回避。

    于是她俯身靠过去,嘴巴凑着他的耳朵。

    “威斯。

    ”她轻声说。

     贾昆·赫加尔的眼睛再度合上,他懒洋洋地泡在水里,似乎快睡着了。

    “告诉大人,某人随叫随到。

    ”他的手突然一抖,把热水朝她泼来,艾莉亚赶紧跳开,才没淋成落汤鸡。

     接着她把威斯的话告诉特佛贝利,酿酒师气得破口大骂:“你去告诉威斯,我的小子们都不是闲人,你告诉他,告诉这个满脸疖子的混蛋,七层地狱结冰之前,他别想再喝我一杯麦酒。

    一个小时之内,他不把木桶送来,我就报告泰温大人,等着瞧吧!” 当然,艾莉亚回报时省略了“满脸疖子”这部分,但威斯依旧气得发疯。

    他怒气冲冲,骂骂咧咧,但最终还是找来六个人,嘟嘟囔囔地命他们把桶送去酿酒房。

     当天的晚饭是加了洋葱和胡萝卜的稀麦粥,还有一块不太新鲜的黑面包。

    有个女人被叫去和威斯上床,所以多得了一块成熟的蓝奶酪和一只鸡翅——从威斯早上提到的那只鸡上撕下来的。

    其余部分他一人独享,油脂闪着光亮,流淌过他嘴角化脓的疖子。

    鸡快吃完时,他才从盘子里抬头,发现艾莉亚正盯着他看。

    “黄鼠狼,过来。

    ” 一条鸡腿上还连着几口焦黑的肉。

    原来他忘了,到现在才想起来,艾莉亚心想,也许她不该叫贾昆杀他。

    她难过地离开板凳,朝桌子前方走去。

     “你在看我,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