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戏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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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利,干活勤快,就把我留下来了。

    然后我跟着他们东颠西跑,宛州、中州、越州,很多地方都跑过了。

    &rdquo &ldquo那你之前是干什么的?他们是在哪里捡到你的?&rdquo三十六号问。

     阿福叹了口气:&ldquo我出生就被遗弃在白露弥,那是雷州北部的一个小城市,后来一直靠乞讨为生。

    &rdquo 雷州和云州接壤,倘若从地图上看,倒的确是挨得很近,假如不考虑其间的疟峣泽的话。

    三十六号似乎是不经意地放过了这个话题,接着问:&ldquo你刚才说,城里死的人,和你们戏班有点关联?&rdquo 阿福警觉地向后一缩:&ldquo这位爷,可不敢瞎说,我还想活命呢。

    &rdquo但看到对方的手指正在温柔地活动着,指不定下一步要指向何方,心里一怯,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ldquo我也不敢瞒您老人家,您老见多识广,想必能看得出来,这云州班里的动物都是人改造出来,骗骗老百姓而已。

    但是,他们手里有一样动物,可能真的不一般&hellip&hellip&rdquo &ldquo哦?是什么?&rdquo &ldquo我不知道,那动物不是拿来展出的,他们也从来不让我见到。

    我只知道他们把它锁在一口结实的木箱里,除了留几个孔喂食和透气,从不放它出来。

    但有的时候,它会在半夜里发出尖利的叫声,很刺耳。

    &rdquo 一个戏班子,带着一只从来不肯展出的动物,这听起来似乎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再问笼子在哪儿,阿福满脸的恐惧,不肯再说了,只是眼睛不断地瞟向某一辆马车。

    据说无论班主无论何时歇宿,都会自己单独睡在那辆马车上,还不许别人靠近。

     &ldquo那么,班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呢?&rdquo三十六号漫不经心地问。

     阿福回答:&ldquo是个很奇怪的人。

    他成天看上去都是一副担惊受怕的嘴脸,也不愿意轻易和手下的人接近,大部分日常事务都是他的妻子在打理。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您可以放我走了吗?&rdquo 三十六号吓唬了他几句,将他放走。

    眼看着今晚没有演出,夜色寂静,要查探那辆马车有些困难,最好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正打算离开,等第二天再做打算,却突然觉察到有两个人正在向这边靠近。

    此时夜色未深,虽然民众都为了死亡事件而恐慌,洗马池附近毕竟还是有些人来往的。

    不过这两个人脚步轻捷,显然功力不凡,绝非常人。

     &ldquo这也有人来抢生意么?&rdquo三十六号轻笑一声,索性大摇大摆走到刻有&ldquo洗马池&rdquo三字的石碑旁,坐了下来,看上去和一个路边闲汉并无二致。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那两个人来到近处后,也放慢了脚步慢吞吞地逛了过来。

     更意外的是他们的长相打扮,看来都温文尔雅,倒像是寒窗苦读的书生,一个身着青衣,另一个着白衣。

     &ldquo越来越有趣了。

    &rdquo三十六号自言自语道。

     两个书生悠哉游哉地走向了大棚,一名云州班的成员迎了上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另一个人扯到了后面。

    那是一个看来粗鲁的光头大汉,三十六号猜测他就是云州班班主。

     班主一见到这两个书生就面无人色,偌大一块身板,好似秋风中的黄叶般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