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戏班
关灯
小
中
大
诺诺，不住地点头哈腰，虽然被分派了繁杂的任务，却是一点抱怨也没有。
但等到发令的人快要离开时，他却突然小声问了一句，声音听起来倒是圆润洪亮，和体型不大相称：&ldquo陈大哥，听说这两天&hellip&hellip城里死了好多人，是真的吗？&rdquo 陈大哥哼了一声：&ldquo你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干好你手里的事情就行了，别的不必问。
&rdquo 那人嗯啊了两声，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又补了一句：&ldquo是不是那些人的死&hellip&hellip和我们有点什么关系？&rdquo 三十六号心里突地一跳，却听得啪的一声，陈大哥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那人脸上。
这一掌力道十足，对方的身体几乎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叮叮咣咣撞翻了几个铁笼子。
他呻吟着站起来，声音显得很痛楚：&ldquo陈大哥，我知道错了，不问了。
&rdquo 陈大哥余怒未息，上前又踢了他两脚：&ldquo臭小子！我们云州班收留你是看你可怜，给你一条生路，而不是让你来打听不该打听的事情的！&rdquo &ldquo你要老是这么多嘴多舌不识好歹，当心哪天和那些死人一样的下场，最好乖乖闭上嘴！&rdquo他最后说。
这句话引起了三十六号诸多的怀疑，但也有可能只是一句无心的恫吓。
等到这个脾气暴躁的陈大哥离开后，他将注意力放到了留下的那人身上。
这个干瘦的小个子低声抽泣了几声，随即抹掉眼泪，真的开始乖乖地干起活来。
他先把所谓&ldquo长不大的狰&rdquo用一张破草席包裹起来，扔了出去，不久气喘吁吁地回来，开始切&ldquo双头蛇&rdquo多余的那一个头。
但他显然并不是一个熟谙此道的人，下刀的时候弄疼了双头蛇，尽管这条蛇因为那个多出来的头颅已被折腾得奄奄一息，此刻仍然身子一屈一伸，跳了起来，张嘴咬了一口。
虽然没有咬中，并且这种蛇也并没有毒，那人还是惊慌失措，伸手把蛇甩了出去。
无巧不巧，那蛇正好飞向了三十六号躲藏的角落，眼见那瘦子已经跟了过来，三十六号不假思索，一把将他擒住。
&ldquo不许出声，不然杀了你！&rdquo他低喝道。
对方果然不敢稍有动弹，但身子颤抖着，十分恐惧，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ldquo大爷饶命！我只是个跑腿打杂的小厮，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rdquo &ldquo这样啊，&rdquo三十六号遗憾地说，&ldquo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对我半点用处也没有了，我只好不饶你的命了。
&rdquo 小厮立即改口：&ldquo可是我也偷听到了一些事情！也许会对您有用的！&rdquo 三十六号满意地点点头：&ldquo你还是蛮机灵的。
跟我出去吧。
&rdquo 站在灯火下仔细看，其实这个小厮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个头也不算矮，但是瘦骨嶙峋，全身上下几乎没什么肉，再加上总是弓腰驼背，看上去就是很小的一团。
他身上伤痕累累，不过都不是什么重伤，多半是平日里被班里的人招呼的。
&ldquo我确实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来的，&rdquo这个一向被称为阿福的小厮说，&ldquo我是他们半路上捡到的。
他们看我手脚
但等到发令的人快要离开时，他却突然小声问了一句，声音听起来倒是圆润洪亮，和体型不大相称：&ldquo陈大哥，听说这两天&hellip&hellip城里死了好多人，是真的吗？&rdquo 陈大哥哼了一声：&ldquo你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干好你手里的事情就行了，别的不必问。
&rdquo 那人嗯啊了两声，却还是小心翼翼地又补了一句：&ldquo是不是那些人的死&hellip&hellip和我们有点什么关系？&rdquo 三十六号心里突地一跳，却听得啪的一声，陈大哥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那人脸上。
这一掌力道十足，对方的身体几乎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叮叮咣咣撞翻了几个铁笼子。
他呻吟着站起来，声音显得很痛楚：&ldquo陈大哥，我知道错了，不问了。
&rdquo 陈大哥余怒未息，上前又踢了他两脚：&ldquo臭小子！我们云州班收留你是看你可怜，给你一条生路，而不是让你来打听不该打听的事情的！&rdquo &ldquo你要老是这么多嘴多舌不识好歹，当心哪天和那些死人一样的下场，最好乖乖闭上嘴！&rdquo他最后说。
这句话引起了三十六号诸多的怀疑，但也有可能只是一句无心的恫吓。
等到这个脾气暴躁的陈大哥离开后，他将注意力放到了留下的那人身上。
这个干瘦的小个子低声抽泣了几声，随即抹掉眼泪，真的开始乖乖地干起活来。
他先把所谓&ldquo长不大的狰&rdquo用一张破草席包裹起来，扔了出去，不久气喘吁吁地回来，开始切&ldquo双头蛇&rdquo多余的那一个头。
但他显然并不是一个熟谙此道的人，下刀的时候弄疼了双头蛇，尽管这条蛇因为那个多出来的头颅已被折腾得奄奄一息，此刻仍然身子一屈一伸，跳了起来，张嘴咬了一口。
虽然没有咬中，并且这种蛇也并没有毒，那人还是惊慌失措，伸手把蛇甩了出去。
无巧不巧，那蛇正好飞向了三十六号躲藏的角落，眼见那瘦子已经跟了过来，三十六号不假思索，一把将他擒住。
&ldquo不许出声，不然杀了你！&rdquo他低喝道。
对方果然不敢稍有动弹，但身子颤抖着，十分恐惧，用蚊子一般的声音说：&ldquo大爷饶命！我只是个跑腿打杂的小厮，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rdquo &ldquo这样啊，&rdquo三十六号遗憾地说，&ldquo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对我半点用处也没有了，我只好不饶你的命了。
&rdquo 小厮立即改口：&ldquo可是我也偷听到了一些事情！也许会对您有用的！&rdquo 三十六号满意地点点头：&ldquo你还是蛮机灵的。
跟我出去吧。
&rdquo 站在灯火下仔细看，其实这个小厮的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个头也不算矮，但是瘦骨嶙峋，全身上下几乎没什么肉，再加上总是弓腰驼背，看上去就是很小的一团。
他身上伤痕累累，不过都不是什么重伤，多半是平日里被班里的人招呼的。
&ldquo我确实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来的，&rdquo这个一向被称为阿福的小厮说，&ldquo我是他们半路上捡到的。
他们看我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