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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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封回信,对应着她之前去的那封信,笔迹也与沈文初的分毫不差。

    自这信拿到手中时起,她反复将每个字都细看了不下十遍,恨不能将每笔横竖撇捺都与印象中的相比对,最后反反复复比对之后,确是没发现纰漏之处。

     字迹没有问题,回信内容也没有问题,按理说她应放心了便是,可也不知怎的,她心中却始终萦绕着莫名的感觉。

     晋滁为此还动了肝火,冷怒的放了话,道是沈文初两月之后就会启程回京,届时她若还不放心,那他就将其召进宫里让她看个真切。

    虽说他动了怒,可林苑见了反倒心安了些,再听他说的言之凿凿,心底的那丝异样便慢慢被压了下去。

     将那封信再次从头看到尾后,她吁口气,重新将信收回到小屉中。

     大概真的是她多疑了罢。

     或许他远远打发了文初,也不过是存着眼不见为净的心思。

    倒是她这些时日,为了文初对他百般怀疑,又与他诸多较劲,反倒让文初在他这里又记了一笔,使得处境又艰难了几分。

     想至此,她的心微微提起,不免朝殿外望了眼。

     再过一个时辰左右,他便会过来,时间虽紧些,可准备一两个小菜倒也来得及。

     今夜的晋滁格外的高兴。

     她为他洗手做羹,给他斟酒布菜,还温言软语的关心他,劝他说公务是处理不完的,要注意劳逸结合切莫太过操劳。

     他能感觉得到她对他态度的明显软化,不是从前的那般虚与委蛇,虚情假意,是真的多了几分软和在里面,有几分的情真意切。

     他好似服了仙丹妙药,只觉浑身筋骨通畅。

     高兴之余就多饮了几杯,眉眼间扬起的愉悦弧度半宿都未曾消散。

     夜里行事时她也几多配合,他难以自控的痴缠着她肆意放纵,当下真是骨酥筋软,蚀骨销魂。

     窗外,伴着呼啸的寒风下起了大雪。

     殿外寒气刺入肌骨,室内情潮春意浓浓。

     事毕之后,累极的她沉沉的睡去。

     他依旧是将她抱在怀中,保持仰躺的姿势,一如既往的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可或许是酒意上头,或许是今夜太过放纵,亦或许是眼见着沈文初的事将要翻篇、她确信无疑的态度让他放松了警惕,而此时窗外的狂风暴雪恰又增添了让人困顿的气氛,不知不觉间,他阖了眼,很快陷入了沉梦中。

     室内愈发静了,伴随着或重或浅呼吸声的,是窗外风雪交加的声音。

     一阵刺目的电闪过后,半空轰然响起了闷雷声。

     静谧的室内,伴随着震耳欲聋雷声的,是男人的连声惊喝,与此同时,满头冷汗的他从睡梦中惊醒,猛地坐直了身。

    而后不曾停顿的就赤脚跑下了地,跌跌撞撞的就要冲殿外的方向而去。

     却在跑过几步之后他脊背骤然一僵,猛地停了步。

     在满室的沉寂中,他一寸寸的僵硬回头。

    窗外的雪色反射了几许光亮进来,照在那垂落的床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