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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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咧嘴笑:“小知了手艺不错啊!” 仔细上下打量一大一小两只马克杯,楼祁轻抚过大一号杯子上的褐色小蝉,微微凸起,还有油墨的触感在。

     见楼祁喜欢,林蝉始终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咬着唇角偷笑:“你喜欢吗?” “喜欢啊,特别喜欢。

    这蝉没我送你的发卡好看,但更有你的神韵。

    ”楼祁将小蝉图案那面转给林蝉看。

     林蝉眼神一黯,自嘲笑道:“是啊,黯淡不起眼的蝉。

    ” 楼祁笑意一收,轻啧着用力捏了捏她的脸:“蝉蛰伏地底四年,才能一鸣惊人。

    小知了,你不是那只华而不实没有神韵的蝉。

    ” 林蝉怔愣地看着他,清透的双眼闪着光,她看进楼祁的双眸里,笃定自信,有着冷静的温柔。

     “你不黯淡,有一天你会一鸣惊人,成为别人仰头寻望的小蝉。

    ” 眼眶里泛着热意,酸意冲击鼻腔,林蝉点点头:“嗯……” “这个城堡是什么意思?”楼祁问另一只杯子。

     林蝉挠挠脸:“随便想到的图案……没有特别的意思。

    ” 她不好意思说,这座浮在星空中的城堡,象征楼祁。

     他是她可望不可即的国王,住在星空的城堡里。

     楼祁细细看着两只杯子,把那座城堡递给了她:“这只你拿着,咱们一人一只。

    ” 林蝉怔住了,听见楼祁开玩笑似的说道:“独一无二的杯子,我拥有一只才足够珍贵。

    而且……这只是小蝉。

    ” 他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马克杯,说着这话,林蝉莫名得身体燥热。

    就像是……他握紧的,是她本人。

     手里攥紧那只城堡图案的杯子,林蝉窃喜,胡思乱想——她和楼祁,有情侣杯了。

     周末,昨晚下了冬雨,一夜之后,院子里的高大杨树,树叶落了一地。

     推开窗门,简单干净的房间不然一丝尘埃,水汽很重,丁达尔效应里,有光束托着浮尘从窗口洒进屋内。

     画着小蝉图案的马克杯摆在课桌上,带了一只可爱的绿色树叶状乳胶杯盖。

     楼祁欣赏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波动杯盖上冒尖的树叶,低笑。

     午觉醒来,楼祁打开门,听见走廊尽头的房间有脚步声。

    他瞳孔一缩,紧紧盯着那扇房门。

     时光都缓慢下来,门缓缓从内打开,走廊的光照进那间漆黑一片的昏暗房间,一个瘦长的女人身影,穿着长袍立在门内。

     楼祁双眼泛热,颤声喊:“妈……你起来啦?” 这一次的周期实在久,她闷在房里整整两个月。

    楼祁不知道,她是不是要切换状态。

     喉结轻动,楼祁看着母亲缓缓走到他房门口。

    女人虽然年过四十,可是依旧面容姣好,除了眼角的细微皱纹,依旧光滑饱满的白皙皮肤上没有留下任何时光的痕迹。

     这个年纪尚且如此,她年轻时候才是怎样惊艳的美。

     修长的手抬起,缓缓拂过楼祁的脸颊,楼母眼里是深深的疲倦和痛意,眼里一望无际的黑暗像漩涡一样,忧伤抑郁。

     “阿祁,妈妈好累。

    妈妈也不想这样。

    ”楼母眼里带泪,声音温柔,有气无力的。

     楼祁眼眶一红,握住妈妈的手,低声说:“妈,你愿意出房间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