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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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滴从瓶盖上顺着喉结往下,缓缓淌至锁骨。

    棱角分明的锁骨充满了介于少年和成年男人之间的性感。

     林蝉脸一红,浑身滚烫低下了头。

     楼祁带着笑意的眼亮亮地看着她毛茸茸的发旋,说:“小蝉妹妹送的饮料,果然很甜。

    ” 话里似乎有深意,林蝉耳根子红得几乎透明。

     运动会第二天,林腾给林蝉打了一个电话,哭着想见林蝉。

    林蝉着急询问之下才知道,林腾这次期中考试成绩不佳,被刘宁打了屁股。

    已经半大的少年了,感觉很受屈辱,就想见见姐姐求安慰。

     林蝉不认可刘宁的教育方式,犹豫很久,还是打算回家一趟。

     当天就回,不过夜。

    没问题的。

     林蝉安慰自己。

     她给楼祁发信息请假:【我回一趟家,如果快的话,晚上能回浴场。

    】 过了大约十分钟,楼祁回复她:【早去早回。

    】 他们的聊天大多是以确定兼职时间为主。

    楼祁的回复也很简单。

    但每次收到他的回复,林蝉内心都会小鹿乱撞。

     林蝉坐上公交车,临近十点半才到家。

    推开门,却只见林东越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电视机声音很轻,不知道在播放什么。

    客厅烟雾缭绕,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还有一根冒着火星的烟头,袅袅白烟在半空打圈。

     林蝉喉咙一紧,心跳逐渐加快,有种不祥的预感。

     林东越看见她,坐起身,扬起一个灿烂的笑,笑意不达眼底。

    笑容中,带着一丝诡异。

     “小蝉回家了?怎么不跟爸爸说一声。

    来,坐。

    ”他拍拍自己旁边的座位。

     沙发被他躺着已经凹陷下去,那处正好是他膝盖抵的地方,一个深深的凹槽。

     林蝉想问,今天是周五,你怎么不工作。

    可是声音卡在喉咙里,最后只问出一句僵硬的话:“小腾呢……” “傻姑娘,今天周五,小腾当然是上课啊。

    ”林东越从沙发上坐起来,他宽松的短裤和老头衫歪歪扭扭的,裤腰宽松,耷拉下来露出他肥厚的肚子以及几根体毛。

     林蝉浑身冰凉,如坠冰窟。

     她想转身离开,但林东越趿拉着拖鞋,速度却很快,已经到了她面前,撑着门框笑着说:“怎么不进来? 林蝉又问:“妈妈呢……” 明知道是于事无补的话,但她还是求救似的问。

     “接小腾去了啊?这孩子,怎么尽说胡话。

    快进来,和爸爸一起看电视吧。

    ”林东越宽大的双掌扣着林蝉的双肩,推着她坐到沙发上。

     他的手掌滚烫,几乎烫伤林蝉的皮肤。

     坐到沙发上,林蝉才看清电视上播的是什么。

    林东越不知道从哪里租来的小电影光碟,趁自己一个人在的时候欣赏。

     她听见自己大脑像是炸开似的,轰然一声,心脏剧烈狂跳。

     她知道,自己自投罗网了。

     怎么办? 林蝉大脑一片空白。

     林东越腆着笑脸,嘴巴一张一合,嘴里被烟熏得黑黄的牙齿层次不齐,林蝉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耳边是长久的轰鸣声。

     她的小腿隐隐作痛,就连手臂上的伤口都在发烫,发痒。

     自从她进入高中,滞后的发育突如其来,她就意识到,林东越看她的眼神有了诡异的变化。

     不再是看赔钱货的嫌弃眼神。

    随着她少女的轮廓越来越明显,一张脸蛋长开后更加漂亮精致,林东越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像有实质触感的贪婪。

     每当林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记忆深处关于童年的回忆就会用力敲打她,疼得她恶心反胃。

     她要逃离这个泥潭! 永远不回来! 滚烫肮脏的手掌不知何时摸上了她的腰。

    林蝉一个激灵,尖叫一声,甩开他站起来。

     林东越的眼神变得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