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炮灰太子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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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他们刚刚成年的时候,年少无知别着一把剑出去闯荡天下。

     天界的太子和凤凰的少君,两个人不打不相识,酣畅淋漓的打完一架在星野下喝酒,他偷酒楚倦放哨,最后在人家酒窖里放足灵石。

     好像就是一晃眼,就已经是沧海桑田。

     过了好半晌那偷酒凤凰终于抱着两坛子酒跑出来:“你喜欢的玉泉酿,来——” 楚倦接了两坛子酒,无道天以凤凰为尊,里面遍植梧桐树,酒肆外面就是一棵,凰弈熟练的翻身上树,而后才向下伸出一只手来。

     “上来。

    ” 楚倦抬头看他,头顶星空朗朗,映照着颠倒的日月,一切都朦胧又不真实。

     最后两个人挂在梧桐树上喝酒,凰弈大概是喝醉了,抱着酒坛子躺在梧桐上盯着楚倦的眉眼看,好像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死而复生。

     “我看见你时,你在看天是吗?”也许喝醉了胆子也会大些,凰弈突然出声,有些替楚倦不值的,又觉得自己好像没有立场去生气,只是哑声问:“他到底把你变成了什么样?向往天空的人,永远失去了遨游四海的能力。

    ” 他问楚倦:“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太子殿下,你我也曾遍历过山川,也曾快意恩仇,在梧桐树上痛饮过好酒.......” 面前的人摇摇头,喝了一口酒,百无聊赖的看着天空,不知是说记得还是不记得。

     凤凰想,是啊,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平静的没有波涛,不记得那些痛彻心扉的爱恨,也不记得那些历久弥新的过往。

     都是谢沉鹿,想起谢沉鹿,凰弈额心的凤凰火顿时燃烧的愈发热烈起来。

     “我迟早有一天要扒了那只鹿的皮,把他赶进畜生道——” 楚倦暼了一眼凰奕,就在凰奕以为他会为自己心上人辩解一下的时候,就听见楚倦欲言又止:“可他本来就是......” 他本来就是一只鹿啊。

     凰奕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竟然骂他是畜生,想我当年骂他——” 他连忙住嘴,想当年他骂谢沉鹿是畜生差点和楚倦打起来,那都是些什么破事。

     楚倦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可能在骂人,却也只是掀起眼帘喝了口酒:“灵鹿难道不走畜生道吗?” “当然走!”凰奕笑的愈发肆意,张扬的尾羽都要翘起来,半晌他突然转过头去,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目光灼灼如火:“太子殿下,让我看看你的脸。

    ” 他的脸上还戴着谢沉鹿给的面具。

     凤凰的速度何其之快,几乎只是声音出来的刹那,一只滚烫的手心就已经压住了面具的底端,随时可以掀起那张面具的那一刻他又停下来,注视着楚倦的眼:“可以吗?” 楚倦的眼睛极深,犹如映照着朗朗星河,让人不由自主的沉进去,他没有说好只是稍微颔首。

     凰奕靠近了来,凤凰属火,一身红衣好像浑身都是燃烧的火焰,热气灼人,真的要摘下那面具的时候他反而近乡情怯的停滞起来。

     刹那过后他到底还是用力一扯,系带散落,乌发在风中披散,阔别数百年的人骤然出现在眼前。

     他还是旧年模样,从未变过,是高居神坛之上的天界太子,是快意恩仇却从不沾染红尘的谪仙,像还是在没有遇见谢沉鹿之前那样不会为任何人俯身低头。

     也就是面具被扯落的那一刹,谢沉鹿追踪在楚倦身上的灵力轰然断裂。

     不过刹那一个青衣人影就出现在酒肆一旁的天空上,神色终于一寸一寸崩裂开来,像狂风骤雨的前夕。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