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春草年年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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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去找他,结果连院子都没能进去。

    但我看见伺候他的丫鬟从街上买了几束新摘的赤月临花拿回去了……” 月临花便是苹果花,有白、青、赤三种颜色,取平安和乐之意,在穆国的风俗里,情人间经常通过相赠这种花来定情,娶妻纳妾时也会有人以此装点房间。

     傅寒青一听就知道,应翩翩这是清醒过来知道错了,正在想办法来跟自己赔不是呢。

    不肯见韩耀,估摸着是想准备一个惊喜,怕韩耀告诉自己。

     他心里觉得有点得意,又有点甜蜜,因而阴沉的表情不自觉稍稍柔和了一点。

    但紧接着,傅寒青就把这种情绪给忍住了。

     应翩翩这性子全都是应定斌他们惯出来的,要是再没自己管着,不知要无法无天成了什么样,这样就把之前的事算了,他怎么能长记性呢? 因此傅寒青也只是哼了一声,说道:“我一向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他与其做这些没用的事情卖好,倒不如少惹些麻烦更让我高兴。

    还有,你也少去找他,你性子单纯,想事也少,总跟他一块玩,也不怕被带坏了。

    ” 韩耀惊愕地看着傅寒青,一时都没有掩饰住自己那仿佛在看傻子的眼神,说道:“表哥,他昨晚纳了一名男妾,还在人家房里歇了,你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若是知道,为何如此淡定?若是不知道,为什么又能这么自信? 傅寒青那略带不屑的表情凝在唇边,一时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韩耀道:“我昨日出门的时候,听到有个街边混混拿着阿玦的荷包满口胡说,言语中对他多有轻慢,我听着气不过,便派人押了那小子来给阿玦赔礼,唉……谁知道,谁知道他就看上人家了!” 说到这里,他深深一闭目,满脸自责:“这事怪我。

    昨晚……阿玦把那人给领回了房,我刚才去的时候他们还没起,我才……没见到人。

    你居然不知道吗?但阿玦也是,他怎么能这样对你,表哥,这还是在你的府上啊!” 傅寒青只觉得脑袋里面“嗡”地一声响,一时竟然张口结舌,骇然手指着韩耀,说不出话来。

     他自己公事繁忙,又赌着一口气,两天没搭理应翩翩,而侯府的下人都知道两人又闹翻了,双方都不是好惹的,自然也没人闲的没事触霉头,跑去傅寒青面前说三道四。

     因此虽然就发生在他的府上,这件事他竟是丝毫不知。

     傅寒青愣了片刻,只觉得两侧太阳穴上的青筋猛地跳动起来,韩耀话中要表达的意思才终于在脑海中完完整整地过了一遍。

     他盛怒之下,抬手在桌子上用力一拍,喝道:“胡说八道什么,绝不可能!” 韩耀也是满脸愁容,喃喃道:“要不是亲眼看到,我也不信,阿玦不是那种人……啊,对了表哥,刚才你说你们吵架了,他是不是为了跟你赌气才这样做的?若这样的话,其实他心里还是惦记着你的,你,你也别太计较了……” 这他妈是说不计较就能不计较的事吗?! 韩耀看似替应翩翩辩解找理由的话反倒进一步加深了这件事的可信度,傅寒青气的面色铁青,盯了韩耀片刻,而后猛地转身,大步向着应翩翩住的院子走去。

     韩耀惊道:“表哥,你冷静点!” 他喊了几声傅寒青不理会,急的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