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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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怀宴摩挲了下指腹,不动声色道:“亏了。

    ” 顾星檀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亏?” 明明修复的很完美。

     容怀宴眼眸掠起,余光瞥见垂落在她大腿边上那条由珍珠组成的精致腰链,神情自若地俯身捡起。

     看着那一颗颗莹润珍珠。

     忽而,男人薄唇勾起淡弧,难得耐心为容太太解答:“那副画升值到一千万,预估十年,五百万,我一小时就可以翻一倍。

    ” “所以,很亏。

    ” 最后又补了一刀。

     顾星檀被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打算撸袖子跟他理论一番—— 论文物价值与资本家铜臭的上下关系。

     只是那双眼尾晕上胭脂色的双眸,明明是不服挑衅的眼神,却更像是含着一汪秋水,带着细细的钩子。

     一下。

     一下。

     谁知,刚站起身。

     身体蓦地一轻,被毫无防备地推倒在真皮沙发上。

     随着细微的机械声,沙发椅背自动倒下。

     顾星檀重心不稳地倒在几乎变成一张单人床垫的沙发上,她素来清软慵懒的语调变了音,错愕喊了声:“容……怀宴?” 纤细肩膀上松松挂着的绸滑睡袍铺散开来,如靡丽的海棠花、层层叠叠绽放,露出里面又白又嫩的芯。

     下一秒。

     锁骨以下传来若有若无凉而滑的触感,等看清容怀宴在干嘛时,顾星檀的瞳孔陡然放大。

     暗夜里,艳丽海棠上被男人一圈一圈、慢条斯理地缠绕上精致纯白的珍珠链条。

     最后垂下来一截,在白而纤细的腿侧晃着。

     顾星檀感受到了危险,原本紧抿着的双唇,半晌才溢出来句:“你、快松开我!” “嘘。

    ” 男人微凉的指骨抵上少女微启红唇,声线模糊地在她耳边烙下一句话,“容太太,我从不做亏本生意。

    ” 顾星檀眼尾覆上一层生理性的胭脂色。

     不做亏本生意? 这什么吸血资本家的真面目! 容怀宴动作不疾不徐,仿佛亲眼欣赏这幅史上最栩栩如生的画卷在他面前铺展开来,比解决八个月未纾解过的生理问题更重要。

     顾星檀潮湿的眼睫抬起,自己身上除了那串珍珠链,再无其他,而那人竟衣冠楚楚,连领带都没有乱。

     顾星檀被他砌磨得顿觉不平。

     细白藕臂努力伸直过去,妄想让他与自己一样。

     而这时,尾端珍珠轻柔地碾过又薄又嫩的肌肤,这股子磨人感攀升到了最高峰。

     …… …… 不知何时。

     链条断裂声响起。

     等顾星檀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完全躺在地毯上,旁边一颗颗造价极高的野生珍珠咕噜噜滚了一地,散落在雪白的长毛地毯上,凝着水色的光泽,若隐若现。

     珍珠与皮肤,分不清哪个更白一些。

     一想到这些珍珠方才在她身上每个部位都碾过。

     顾星檀便没眼看。

     红唇张着,慢慢平复呼吸。

     却发现,空气中充斥着容怀上身上薄而淡的气息,像藏在层层积雪中的乌木,冰川与乌木香融合的浅浅气息。

     随着他越发逼近,似积雪在慢慢化开。

     霸道又无孔不入占据一切。

     顾星檀侧眸看他时。

     男人长指已经捻起一颗珍珠,正漫不经心地摩挲着,素来清润的音色,此时缠上一缕勾人的哑,“骤雨过,似琼珠乱撒,打遍新荷。

    ” 虽然还缓过神来,但有过一次经验的顾星檀轻易听出这词中的靡靡之意。

     这就是容家百年书香世家传承底蕴? 顾星檀睫毛微潮,闭上眼睛不跟他对视。

     “容太太,雨后的珍珠,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