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麻袋与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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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新北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我背着一只黑色的帆布包,站在东郊废旧火车站外的停车点,旁边停着一辆黑皮卡,一盏昏黄的路灯把车影拉长,在地上投出一张像狗一样的怪影。

     车门打开,一个陌生的矮壮男人从车上下来,盯着我看了一眼: “你就是净空?” 我点点头:“老六让我来的。

    ” 他没说话,只朝我勾了勾手指。

     我上了车。

     副驾座上躺着一把折叠军铲,后座堆着几个包裹,全用工业胶布缠得严严实实。

     车里有一股潮湿的霉味,像是从地下爬上来的。

     — 车开出城,穿过郊区,又一路驶进国道,越开越偏。

     我看着窗外从灯火万家变成荒草野岭,心里开始发紧。

     “咱去哪儿?”我开口问。

     男人没看我,只扔了句:“岭南交界,一小时就到。

    ” “送货?” 他轻轻笑了声,像刀刮在沙子上:“你不问太多就好。

    ” 我没再说话,手指下意识地摸向帆布包的拉链,里面有我藏的一把水果刀,柄磨得发亮。

     — 天刚蒙亮时,车忽然拐进一条林道,路面坑洼不平,车灯照不清远处,只能看见树影一闪一闪地掠过。

     “前面到了,你下来。

    ”司机说。

     我正准备下车,突然脖子一紧—— 一根麻绳猛地从后座套住我脖子! 我下意识反手去拉,后脑被一记重击,眼前一黑! — 等我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头皮发麻,全身动弹不得。

     我意识到:我被装进麻袋了。

     袋口系得很紧,我被扔在某个冰冷的水泥地上,耳边传来拖拽声、脚步声,还有——铁链的撞击声。

     然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就是这个?净空?” 另一个嗓音低低答:“是。

    他背的那包货,现在在老地方。

    ” “人怎么处理?” “老大说,不留尾巴。

    ” 我浑身汗毛竖起! 我要被灭口了。

     我开始疯狂挣扎,脑袋在麻袋里撞得生疼,嘴被胶布封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哼声。

     但就在我被拖到某个金属地面上,听见“哐”的一声铁门落下时—— 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