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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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护住那个同样“来历不明”的年轻人时,心里多少有些意外。

    或许,真是同病相怜吧。

     后来,那个“先生”就在阿滢家住了下来。

    村里议论纷纷,更有人恶毒猜测两人之间不清不白。

    村里的日者姚贾,那个从魏国流窜来的精明汉子,倒是常去阿滢家。

    姚贾平日就靠着半通不通的《日书》和察言观色的本事混饭吃。

    阿虎对他向来不屑,觉得他就是个骗吃骗喝的神棍。

     但奇怪的是,那个“先生”住下后,阿滢家的日子似乎并没更糟。

     今日,阿虎无意中听到了几句议论。

     “分水木闸,按田亩分水。

    ” 这几个字反复在他脑海中回荡。

    他虽是猎户,但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村里的水渠水源有限,自然就有了亲疏远近、强弱之分。

    像阿武家田地在上游,人多势众,便占尽便宜。

    下游的人家,包括阿滢家,往往只能分到点“残羹剩饭”。

     多少年来,为了水,村里吵过、打过,甚至出过人命,可最终结果,依然是强者通吃。

    现在,那个来历不明的“先生”,居然想出了一个要“按田亩分水”的法子? 阿虎甩了甩头,扛稳獐子,朝着自家那位于村子边缘的茅屋走去。

     这个“分水木闸”,听起来似乎是良方。

    可阿武那样的地头蛇,会甘心放弃早已视为理所当然的利益吗?里正赵平,他的首要职责是维持稳定、催缴赋税。

    这种可能引发剧烈冲突的“变革”,他会支持吗?秦法严苛,擅自更改乡规民约,会不会被视为“聚众滋事”? 阿虎叹了口气。

    他只想赶紧回家。

    明天一早,他还要赶到十几里外的小集镇,将攒下的皮子交给负责收税的啬夫,换回紧缺的盐巴和钱。

    阿母的咳嗽一直不见好,他还想换点草药。

     想到阿母,他加快了脚步。

     “阿母,我回来了!”阿虎推开门,将獐子放在角落。

     屋内,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坐在灶前。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回来了?今天收获咋样?” “还行,打了只獐子。

    ”阿虎走到水缸边,舀起一瓢用“灰罐子”过滤过的水喝下。

     “那就好……”阿母颤巍巍站起身,“饿了吧?锅里给你留了粟米糊糊。

    ” 阿虎接过粗陶碗,忍不住问道:“阿母,今天……村里是不是又为水吵起来了?” 阿母叹了口气:“可不是嘛!阿武家又把水给截了。

    阿滢那孩子去说理,差点被推下渠……唉!”顿了顿,她又压低声音, “不过啊,虎子,我听隔壁刘家婆子说,阿滢家那个先生,给出了个主意,叫‘分水木闸’,说明天就要去找里正他们说呢。

    说是能让大家公平用水……连姚日者都说那先生是有本事的,想来这主意也不会差。

    ” 阿虎心中一动,果然是真的。

    他故作平静地问:“阿母觉得这事能成吗?” 阿母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冀,但更多的是担忧:“谁知道呢……可这水分田的事,自古就没有过啊!阿武家能答应?万一闹起来,可怎么收场?虎子啊,咱们安安分分过日子,少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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