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哪里来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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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丰如此说,并非心怀众兄弟。

     而是,他从这里面看出来,这些功劳并不是那么好领的。

     且不说边军政策的问题,只是这层层盘剥,到了自己手里,估计也不剩多少。

     至于所赏的肥田。

     现在出去,放眼四周,全是无主的田地。

     到时候官方随意让你划出几亩或者是十几亩地,他们那里备个案,就算齐活。

     看看眼前这些土地,谁会去种? 不说有没有水,鞑子就在左近,还没等种上粮食,人先没了。

     所以,还不如用这空头支票笼络人心来得实惠。

     接下来,一连几天,岭兜子村都安然无恙。

     虽然林丰让几个军卒在壕沟前挖了陷阱,杂草丛中设下绊马索,却也没见半个鞑子的影子。

     林丰把崔一脚等几个军卒全派了出去。

     一人一匹战马,放到四周几十里外,做游动哨。

     知道林丰将功劳分润给自己,这些军卒就跟打足了气的皮球,个个精神抖擞地上马而去。

     王前则由他婆娘伺候着,伤势也渐渐好转。

     他自己则趁机用马驮了粮食和几件羊皮褥子衣服等物,回了岭兜子村的家里。

     岭兜子村距离烽火台有七八里地,老远就看见一群低矮的茅草屋。

     这片地域上,就数岭兜子、沙渠、塔里堡等几个村子穷。

     这也是鞑子很少到这块地方的原因。

     林丰牵了战马,慢慢走近村落。

     他虽是第一次来这地方,其记忆里却很熟悉。

     村前的一堵黄泥墙下,一个老头窝在墙角晒太阳。

     看见林丰走过来,瞪着浑浊的眼睛。

     “丰子,回来了。

    ” “嗯嗯,您老晒太阳呢。

    ” 林丰知道这个应该称呼爷爷,可自己怎也叫不出口,只能含糊其辞。

     村子里很安静,没有惯常的狗吠鸡鸣。

     连人都没的吃,这些生物可能早都被牺牲了。

     残垣断壁,枯枝败草,毫无生气。

     依着记忆,林丰穿过一条小道,来到一处破旧的院门前。

     这里就是自己的家,里面有残疾老爹,还有未成年的妹妹。

     他在门前吸了口气,牵了战马踏进家门。

     院子里有一个老人正坐在地上,用一只手划拉着晾晒的野菜。

     林收蹲在一旁看着。

     “哥哥回来啦!” 林收惊喜地叫了一声,扑过来抱住林丰。

     老人正是林丰的老爹林茂,以前他也是边军步弓手。

     一次从奔跑的战马上摔下来,断了一条腿和一条胳膊。

     以当时的医疗技术,就成了残疾军人。

     没有任何抚恤补贴的那种。

     看到林丰带回来这么多战利品,林茂皱眉呵斥。

     “丰子,咱可不敢做昧良心的事儿,吃亏是福不是祸...” 林丰没理会他老子,从记忆中知道,原来的林丰就是在他爹的谆谆教诲下,成了那副窝囊样。

     林收却跳着脚的欢呼,因为林丰带了不少肉回来。

     把吃的用的都搬进屋子里,战马拴好。

     林丰才走到林茂身前,蹲下来,拿起他的断臂观察了一番。

     “不用再看,已经废了。

    ” 林茂很不在乎。

     林丰前世对跌打损伤这一块有些经验,用手捏了捏他爹的断骨。

     点点头。

     确实,里面骨头碎了,根本无法接驳。

     断腿也一样,粉碎性骨折。

     就算林丰当时在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