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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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彻底围拢起来,但又分明地规划开了相应的区域。

     进门便是宽敞的过渡地段,墙上挂着名贵的艺术作品,西侧有一个整齐的置放书架的地方,可以办公和休闲,对面是开放式客厅,再往里靠近那一边墙壁的地方则是洗浴室和房间,以及中庭的位置有一处由玻璃墙围起来的植物景观设计,里面有造价不菲的假山石等等,还种有需要高昂维护费用的观赏竹子。

     纪岑安对这里十分熟悉,以前数次来过。

     ——到底是她亲自找大师设计的地方,这儿的一砖一瓦都是出自她的意思,她本人挑选的。

     这曾是她送给南迦的生日贺礼,也是经过了最初的那半年,毕业后她最常来的去处。

     后来她们就是在这里见面,每次都是南迦在二楼等着她,两个人会在这边待上一两天。

     别墅的所有布置都没变,还同当年一样,细节到透明花瓶的放置,包括里面养着的新鲜纯白茉莉,都还是往昔那样。

     与纪岑安第一次领着南迦来时的场景一致,完全能重合上。

     甚至是最里面那张床,那个她们数次温存依偎过的地方,床单都依旧不变。

     无一例外,几乎都还原了。

     大抵唯一的不同就是纪岑安这个人了,当年她有多么风光无限,现在就有多么穷困落魄,犹如凤凰成了没毛的麻雀,相去可谓天差地别。

     纪岑安杵在原地,到此就不继续往里走了。

     保镖尽职尽责守在门口,无视她。

     司机只问:“江小姐想喝点什么?” 不说究竟过来做什么,别的只字不提,神神秘秘的。

     纪岑安沉沉心神,摇头,回拒了。

     “不用。

    ” 司机也不再问,转身又出去。

     以为他是离开了,纪岑安余光一扫,过一会儿到书架附近站着,看了看。

     架子上的书都是原先的那些,具体有过什么,现在就留着什么。

    不多,也不少,样样都一如往年。

     要不是此刻还清醒,纪岑安还有种回到当初的错觉,乍然似是在做梦。

     没多久,司机又折身回来,手上拖着一瓶酒和俩高脚杯。

     那瓶酒也熟悉,是纪岑安头一次带南迦过来喝的,LaRomanee-Conti,罗曼尼康帝。

     再次见到旧物,往昔的场景便浮上心头。

     这瓶酒,曾经南迦并没有喝,半滴都没碰,全泼她脸上了。

     纪岑安记得清楚,那会儿南迦收到这份礼物后脸都白了,血色尽无,默默忍受地看着她,不久就扬起杯子把酒都泼向她。

     她那时年轻气盛,不明白南迦为何会不喜欢,也同对方置气,相互冷落了将近半个月才和好。

     当然了,是她先低头,高傲如南迦自是不会向她服软的。

     南迦巴不得再也见不到她,宁肯她一气之下就走得远远的,最好从此就断开不相往来,哪会如她心意认错求和。

     司机也不解释为何送酒过来,只低身将东西都放到茶几上,径直略过纪岑安,放下酒和杯子这些就再次离开。

     这回是真出去了,之后没再进来。

     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