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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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奴见到残片,赫然而怒:“你大胆!” 真火长鞭倏地抽出,狠狠打在石床上,围屏顿时粉碎。

    若非江濯眼疾手快,把洛胥拽了过来,这一鞭可就打在他身上了! 江濯说:“你干吗惹他生气?” 洛胥道:“我也没想惹他生气,是他自己偏要生气。

    ” 安奴通身燃起青色真火,他在地上一踏,墓室里登时燃起大片真火。

     江濯好羡慕:“奇哉怪哉,你一个人居然能召炎阳真火,还不用念咒。

    ” 他刚说完,安奴就喝道:“鞭挞!” 原来他也要念咒,只是念得比别人慢一些罢了。

    “鞭挞”是什么江濯不知道,只知道那长鞭像通了人性,分作数条,对着他二人胡乱轮抽下来! “噼里啪啦!” 石床被火鞭轮抽成碎块,江濯两个令行,脚不沾地,带着洛胥闪到木箱边。

    他竟还有空好奇,用手拍拍木箱,想看看它是怎么个“凶煞非常”。

     安奴的火鞭横扫过来,他二人各自闪避。

    周遭已经燃成一片,地上的铜钱还在“嗡嗡”震动。

     洛胥说:“这铜钱上的辟邪咒被烧了。

    ” 江濯一看,铜钱上面的细密符咒果真被真火烧没了!他心觉不妙,抬头一看,顶上那个巨目煦烈正张牙舞爪,开着大口 吼! 江濯耳中一阵刺痛,被煦烈的吼声震退!他晕头转向,拽紧洛胥,飞快地说:“画个祝神符给我这煦烈已被做成镇墓兽,怨气大得要命,要吃人了!” 难怪这些煦烈图都是面朝里边的,必是有人故意为之,为的便是将这一镇、一墓的死人冤魂都镇在里面!只是不知出了什么岔子,死人只剩安奴一个,如今反把他俩给镇住了! 第18章骗人媒祝神的我不会。

     安奴也不料煦烈如此凶性,被吼得眼冒金花,退到媒公身侧:“煦烈不是已经消散了吗?” 媒公说:“这就要问天命司了,都是他们做得好事!” 他分明知道内情,却在这里指鹿为马、黑白颠倒,让安奴误以为江濯和洛胥都是天命司的走狗。

    安奴果然信了,隔空握住火鞭:“新仇旧恨,今日我与他们一并算了!” 可惜纵使他有此意,煦烈也没有给他机会。

    那一吼过后,煦烈仍不停歇,又连吼三下,把满地铜钱震得“哗啦啦”响,像是颠锅里翻炒的边果,四处乱飞。

     江濯头痛难忍,单手捂着耳朵,问旁边的人:“兄弟,你画好没有?” 洛胥说:“画是画好了” 江濯一听画好了,立时抬起手掌,对煦烈念起祝神符:“祝告沼泽煦烈……” 他话念一半,忽感异常:这符咒没有响应! 洛胥托住他要收回来的手臂:“祝神的我不会,这道是镇魂的。

    ” 情况紧急,容不得江濯选择,他对着煦烈说:“镇魂符就镇魂符,煦烈,委屈你再睡一会儿吧!” 音落,他掌间倏忽亮起蓝光。

    那蓝光如似湖面泛起的涟漪,呈圆形波纹状,一层层荡开,待到这蓝光碰到煦烈,煦烈的咆哮声便戛然而止。

     他们刚稳住煦烈,安奴就疾步追来。

    江濯看见炎阳真火就头疼,他把手掌一晃,对着安奴说:“你也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