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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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琛气得牙痒,谢辽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轻柔的帮安绥掖好被子,扯着娄琛的袖子将人拉出了病房。

    走廊被秘书清空了,数十名保镖守住了两边的通道,监控暂时关闭,安全通道也锁上了,将两人对话的场所打造的密不透风。

    合格的秘书,绝不能让上司传出丑闻。

    娄琛目光晦暗的看着认识近二十年的发小,谢辽身体欠佳,坐在靠墙的长椅上,面色有些疲惫。

    “喂,你到底是怎么了?”娄琛拧起眉,英俊的脸上浮起不解。

    “你以前不是最看不起这种攀附权贵的下等人吗?”

    自从三个月前,谢辽突然对他们说自己遇到了真爱起,一切都变得陌生了。

    酒吧不去,夜班不加,聚会不来,问就是家里有人等。

    怎么,你家那个一天不回去就跑了吗?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互相之间有什么风声都一清二楚,唯独谢辽把他的小情人藏得严严实实的,除了名字什么都不透露。

    他们私下里猜测纷纷,连谢辽把人家囚禁搞强制爱的说法都有了。

    要不是有今天这一出,娄琛恐怕只有等到他们结婚的那天才能见识一下安绥的真容。

    谢辽没有回答,理了理自己被娄琛拉褶的领口,不愉的说: “你不该凶他。”

    “我凶他!”娄琛气笑了,“他都把你掐成那样了,我态度还不够好吗?”

    “还有,你少给我转移话题,”娄琛低骂了一声,质问道:“那家伙到底什么情况,你带他查过脑子吗?”

    说到这,娄琛面色有些古怪,“昏迷的是你,他怎么也住院了?”

    他向医生问过,安绥没有任何外伤,最多就是营养不良而已,没有任何住院的必要。

    他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

    谢辽神色一怔,视线飘忽不定,轻声说:“安安他不能离开我太久。”

    “你在说什么恶心的话?”娄琛嫌弃的眯起凤眼。

    “心理问题,”谢辽含糊不清的一语带过,“总之,安安他很在乎我。”

    天哪。

    娄琛揉了揉太阳穴,真想给面前这个恋爱脑一拳清醒一下。

    “你这根本没回答我的问题。”

    娄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蹲下身抓住他的肩膀,沉声道:“谢辽,我**是把你当兄弟才在这陪你个蠢货梳理你那个疯子小情人的情况。”

    “你说清楚,什么叫做不能离开你太久?”

    多年发小,谢辽信任娄琛不假,但他并不想将安绥的秘密说出去。

    安绥一旦没有爱人陪伴,就会产生类似于戒断反应的状况。

    这次也是他昏迷太久,安绥才会因为没有陪伴而痛苦,医生检查不出问题,只能让他先住院观察。

    一切都是他的错。

    “别问了,娄琛,”谢辽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我今天不能再多说话了。”

    *

    真麻烦。

    安绥侧躺在被子里,鸦色的睫毛下垂,白净的手心里躺着一颗昂贵的银色耳钉。

    装耳钉的礼盒则被他随手从窗口扔了下去,隐没在郁郁葱葱的灌木丛中。

    职业病又犯了。

    谁让那人把盒子放在口袋里,又为了嘲讽他故意走到床边,作为Alpha甚至松懈到能被Beta抓住衣角。

    面对下十区的人要学会警惕,上等人显然不明白这一点。

    房门再次被推开,比起娄琛刻意的大动静,谢辽开门的声音几不可闻。

    安绥抬眼定定的看着向他靠近的谢辽,金发翠眼的混血儿身形高大,肩宽腰窄,一双深情的下垂眼中和了凌厉的五官。

    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个身边不缺爱慕者的人。

    谢辽单膝跪在他的床边,余光瞄到了安绥手里的耳钉,这个款式不是安绥会戴的。

    太张扬。

    “你的朋友落在这了,帮我还给他。”

    安绥不记得娄琛的名字,将耳钉放进了谢辽的手里。

    谢辽眉头一挑,他确定娄琛没有耳洞。

    安绥不可能骗他,那这个耳钉是什么情况?

    修长的手指突然抚上了谢辽的颈侧,将Alpha的思绪打断。

    安绥的指腹轻柔的在纱布上摩挲,“还疼吗?”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