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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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忌他和樊清致的幸福生活,反正我本也不配拥有那些。

    我就指望着能赶紧投个好胎,下辈子过好点,别再活得那么凄惨。

    再说缚地灵应该有点特殊能力吧,貌似我只会躺着睡觉而已,可能是世界上最没用的缚地灵了。

     我越想越难受,为自己现在的状况感到无比郁闷。

    我真的不想一辈子做毛绒大鹦鹉,永永远远地这样存在于世界上。

    如果我只能存在着,而身边没有霍应,我情愿死了算了。

    霍应现在八成在和樊清致浓情蜜意,不会想到还有一个可怜的玩具在等待他的关心。

    我还真是蠢。

    我以前是人的时候他都不会想到关心我,现在他哪来的心情关心一个玩具?其实想想现在这样的结局也不错,我作为一个玩具可以一直远远地看着霍应,不用总担心他是不是要找我谈分手,他偶尔还会来抱抱我,比我当人时强多了。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感到阵阵压抑,如同中暑一般浑身火热。

    一会儿我梦见樊清致优雅从容地告诉我快搬出去,一会儿我又看见霍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眼也不瞧我。

     我正烧得晕晕乎乎的时候,隐约听到了门锁的声音。

    霍应磨蹭了一会儿才走进来,我的身体一轻被他抱了起来,同时一股刺鼻的酒味熏得我更加头晕目眩。

    霍应这家伙又喝酒了。

    他把脸在我身上贴了两下,自言自语地说:“怎么是热的啊?而且你怎么好香呢?” 我被他问得摸不着头脑,稀里糊涂地反问:“什么好香?” 霍应一下子就把我直直得扔了出去。

    我屁股朝天地被摔到了卧室门口。

    我被他摔醒了,也惊觉自己的身上似乎有点黏腻腻的感觉,散发着一种甜香,如同夏季栀子花的味道,我顿时也傻了。

    霍应在那里站了好半天,然后蹲到地上打量我。

    他慢慢地挪了过来,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我的身体,见我没有反应,又加大力气狠狠地戳了戳。

     他纳闷地说道:“我刚才好像听到有声音一般。

    ” 他大着胆子过来,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提到半空中,大力把我前后晃了晃,沉声道:“说话!” 我当然不敢再试图说话。

    真是很奇怪,其实我刚才也只是在用意识嘀咕,根本没有真的发出声音来。

    他怎么会听见呢。

    现在我连心里嘀咕也不敢了,任凭他怎么摇我也直直地挺尸装死。

    我心中有一小刻犹豫,是不是该试图和霍应沟通,多一个人替我想想办法解决我现在诡异的处境也好。

    但是我很快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霍应要是知道我变成了一个妖怪,会不会把我直接投到火里烧死都很难说,他可残忍了。

    我不能冒险。

     霍应不死心,他想了想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问题:“怎么是热的啊?而且你怎么好香呢?”然后站在那里等我回答。

    我靠!这又不是芝麻开门。

    见我没反应,他犹豫了一下,又把我放回到床上,依旧用被子盖好,然后退回到门外,重新开锁进来,把我抱起来,说道:“怎么是热的啊?而且你怎么好香呢?”我心里暗暗吐槽他的幼稚愚蠢,一边继续装死。

     他终于死心了,可能他也觉得他刚才是喝醉了酒以后的幻觉。

    不过这仍然无法解释我身上香味的问题。

    霍应找了根绳子,把我捆了起来,才安心睡了。

    第二天霍应带着我,坐着司机开的专车,去找他的一堆损友了。

    他的那堆朋友我不太认识,但是大抵还是知道几个的。

    譬如这个正在摸我翅膀的叫做莫益,他和霍应是发小,也是个有钱的公子哥,但是家里早早地让他和一位姓许的千金小姐结婚了,老婆很会管人,他溜出来玩的机会不多。

    莫益喊着:“那个小凡真的给你买了生日礼物啊?我们都赌他根本没钱给你买的,这次亏了。

    ” 霍应理所当然地说:“那当然。

    我生日他敢不买礼物?谁让你们押错注的?” 众损友交口称赞鹦鹉可爱。

    莫益说:“但是,你为什么要用绳子绑着它呢?” 霍应得意洋洋地说:“不绑住的话,它就跑了。

    ” 众损友面面相觑。

    莫益说:“哪有这种事?霍应你别逗我们玩儿。

    ” 霍应大方地把我拿起来,凑到莫益鼻子那里:“闻闻看,很香吧。

    一开始是没有味道的,昨天晚上的时候,它突然就变得香香的,还会说话呢。

    不绑好,肯定早上就跑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