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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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得到的军报上,白纸黑字写着白郡主屡次三番违逆军令,萧郎将,这种情况下,你说朕是当赏还是当罚?”

    皇帝威严的警告里夹杂着怒意。

    萧旭顿时脸色发白,浑身颤抖地道:“陛下息怒!臣只是……只是敬佩郡主不畏凶险……”

    云清歌感觉到萧旭向她投来求救的目光。

    可这次,她不打算开口。

    白语柔的父亲白景和连忙上前认罪:

    “陛下!是臣教女无方,致使她行事莽撞,不知天高地厚。臣回去定会对其严加管教,还请陛下息怒!”

    萧旭感激地看了眼白景和,然后鹌鹑似地将头贴在地面,生怕龙颜大怒。

    白景和瞥了眼地上的萧旭:

    “萧郎将此举想必也是云家军对小女的包容,待云老将军回京,臣定会亲自向云老将军赔罪。”

    退朝后,萧旭一把拉住云清歌。

    他语气愤怒:“那军报是不是你写的?”

    听到这,云清歌痛心讽刺道:“军中要事,件件都有专人上报,和我有何干系!你不会以为在我面前说几句小事,就真成了小事吧?”

    她双眼泛着冷意:“倒是你!萧旭,你为什么对白语柔这么好?你喜欢她?”

    萧旭心神一震:“你胡诌什么话!”

    “我为郡主讨奖赏,还不是为了你我能在朝中交好!”

    云清歌冷漠地甩开他的手:“我云家女,不需要讨好任何人!”

    争吵无果,萧旭眼睁睁看着云清歌离开。

    傍晚,云清歌被院里的嘈杂声惊扰:

    “别拔了!求求你们别拔了!”

    云清歌皱眉去查看,就看到白语柔手下的人,正在拔院里的九里香!

    那是她母亲生前种下的九里香!

    而萧旭却站在旁边,袖手旁观!

    “都住手,我看谁敢动!”

    云清歌气急地拔出凌蓉的佩剑。

    “唰”地刺伤了离她最近的拔花人!

    见她提刀就要冲向白语柔,萧旭急忙上前解释:

    “郡主有哮喘,闻不得花香!人命关天,你别意气用事!”

    云清歌听了他的话气得浑身颤抖:“她有哮症,你还带她来?你难道不知道这些花是我母亲种的,对我意义重大?!”

    萧旭回怼道:“死人能有活人重要吗!如果郡主在你府上出事,你拿什么赔!”

    云清歌不可置信,萧旭居然能说出这么混账的话,刚要发难。

    白语柔虚弱地靠着丫鬟,泪眼婆娑地插嘴:“表姐,都是柔儿的不是,咳咳……你不要怪萧哥哥。”

    萧旭想到了正事,缓和语气道:“花没了可以再种,郡主好意来邀请你去樊楼吃饭,大家可都等着你呢!”

    这时随后赶到的将士们也连忙劝和。

    “郡主今天特意请我们去樊楼长长见识,将军行行好,赏脸和我们一起去吧。”

    “是啊将军,听说樊楼一顿饭,抵得上我们一年饷,大家伙这次沾了郡主的光,都想去当一回大老爷呢!”

    一人难敌众口,云清歌就这样被“架”到了樊楼。

    第6章

    樊楼的奢华不愧为京城第一楼!

    装修奢华,菜品精致绝佳。

    樊楼的特等包厢里,白语柔笑盈盈地举杯敬酒:

    “这第一杯酒,柔儿敬诸位将士的赤胆忠心!愿我大周将士,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说罢,她一饮而尽,随后再次斟满酒杯。

    “第二杯酒,敬萧郎将与云表姐在军中对我的照顾,语柔铭记于心。”

    白语柔举杯,目光温柔地看向萧旭。

    “我来倒酒。”

    萧旭笑着倒满两杯酒。

    云清歌皱紧眉头,望着酒液里漂浮的杏仁碎,喉咙已泛起刺痒。

    樊楼的招牌杏仁酒,于他人而言是美味琼浆。

    可对杏仁过敏的人来说,那就是催命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