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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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便顺手牵羊似的点了点他硬邦邦的胸膛,从前他就想这样做了,只是那时他瞧着身形比现在单薄瘦削些,依父王的话说,便是浑身上下没二两腱子肉。

     燕鸣歌虽然心痒到底也是知道礼义廉耻的大家闺秀,每回趁他不注意偷偷觑上两眼,便会脸红得滚烫。

     今日得了机会揩油,燕鸣歌笑得眉眼弯弯,毫不客气地伸出纤白柔弱的手,一点一点的往上游走。

     等她袖口翻了个遍,胸前又摸了个遍,都没找到私章,便只得恋恋不舍的移开手,意犹未尽的努了努嘴。

     她悠闲地翻身坐起,踱着漫步走到书案前,望着书案上铺陈展开的桑皮纸,秀婉雅丽、遒媚柔滑的字迹,只得无奈扶额,心道,还是不得要领,并未仿出他的神韵。

     三年前他送的那本字帖,因她惫懒,临帖的次数并不多,这才学成个四不像。

     是以,燕鸣歌哪好再将自己这幅拙迹留下,只是她也不好吩咐颐和居的人送来火盆烧掉,便匆匆揉乱揣在袖中藏好了。

     只是看着躺在地上的陆昀,燕鸣歌拧着秀气的眉,一脸为难。

     拖,她是拖不得动的,可若是喊外面的人将他扶起,难免会授人以柄,反叫人心生误会。

     燕鸣歌哪里晓得,早在她一杯一杯同陆昀举杯共饮时,画春砚台就看出了几分端倪来,便分别候在门下廊庑,等着主子差遣。

     管不了那么多了,燕鸣歌连忙将人扶起来,让他伏于案上,自个便摇摇晃晃虚浮着步子推开了主屋的门。

     听到动静,画春连忙迎上前来扶她,只闻得她满身的香甜酒气,似乎喝了不少。

     那果子酒再不易醉人,也经不起她一杯一杯的灌啊,画春心中咋舌,想要扶着她从侧门出去,回婵娟院。

     偏她晃着步子,往昨日宿的西厢房去,画春连忙悄声拦道:“郡主,夜深了,您该回婵娟院了。

    ” 只是燕鸣歌充耳不闻,拖着虚浮的步子踅身往里走,画春别无他法,也知道哪里和醉鬼讲得了道理。

     廊下几盏灯叫风吹得打旋儿,柔亮的橙黄暖光下,燕鸣歌歪着身子四处乱走,画春提着心去扶,生怕她昨夜才扭伤的脚今日再叫崴着了。

     等她扶着燕鸣歌回了西厢房,就见得这祖宗轻车熟路的往小榻上一躺,醉醺醺得喊着:“备水,我要沐浴。

    ” 犹记得昨夜世子让她给郡主敷脚时推拒的样子,想来郡主是将她认错了人,画春没了法子,只得差人去将婵娟院的浮翠请来。

     半盏茶的功夫,浮翠为她准备好热汤,服侍她沐浴。

     燕鸣歌向来不喜他人近身服侍,可又因着她方才装醉,便让浮翠流丹在屏风后等着。

     只是因着二人来的匆忙,也不知郡主今夜的打算,就寝的小衣诃子一概没拿,浮翠正欲回婵娟院去取。

     就听得郡主懒洋洋地吩咐道:“何必这般麻烦,等你从熙和堂出去又回来半炷香的时辰都没了,我这热汤都要泡冷了。

    流丹去寻画春罢,讨件表哥不常穿的旧衣便是,记住,一定要旧的。

    ” 郡主一连串的安排,叫流丹一愣,就听得她又解释道:“若是画春要拿新做的给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