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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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起眼睛瞪着她,她的心提到嗓子眼,一种既紧张又焦喜的感情,她以为他知道了她的痛苦,虽然她并不知晓他是怎么知道的。

     “良骏实际上……” “至少,我肯定它不是我的孩子。

    ” 灯光下,良骏的神情,冷冷的青色,像刀子一样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忽然像被灌满水银,充满了,坠的异常酸痛。

     她静静的望着他,静默着,立在那里,无声无息,两人的目光对峙着。

     无声的,静静地,静静的泪从她眼里直淌下来,她的嘴唇颤了一下,仿佛想笑,脸好像盖住了一层冰冷的泪帘子,气透不过来,包住她的脸。

     你以一种,凌驾在我本身,我们的爱之上的感情来关怀我。

     你爱我,你在思想上,在欲望上,要求我,评判我。

     我爱你,但我什么都不是。

     她是个不讨喜的人,她知道,所谓爱情,这一刻对她来说像是一个被驻空了的牙齿,麻木的,虽然隐有痛苦,但,她如今最大的痛苦来源于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她原以为得到的,她唯一的创造,血缘之下如胶似漆,她能够寄存情感的归宿。

     而如今,孩子,她的子宫仅仅是它短暂栖居的巢穴,它的父亲不是她的丈夫,甚至它的母亲也并不是她―― ――它的‘父’,它的‘母’,是永生的创造者,是该死的恶魔,不是她,这是一场无声无息的‘强奸’。

     她懂了,宋温书的结局是前戏,她是后戏,这场戏,收起来是密密的网,一展开,全是尸骨血肉。

     禾霓扭过身子,望着宋良骏,她伸手擦了泪,答应着,“好,我知道了。

    明天好吗良骏,明天……今晚,太晚了。

    ” 宋良骏沉默许久,看着她的脸,思绪流转,最终答应下来。

     他说在这个胎打掉之前,他暂时不能跟她在一张床上睡觉,于是独自到客房去了。

     她没有问良骏,也没有再对他说任何。

     结婚戒指紧紧圈在她的无名指上,说不上价值连城,但闪着钻的光,光芒四射。

     都是多余。

     它叫被它捆住的人,心里流血。

     唔。

     不念及他人感受,遥说什么的情怀,恩爱,却满心的名利,世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