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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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刀扎进胸口时,他的心像是被扔进寒江底,被成千上万条游鱼啃食。

    姜妧又抬着脑袋,泣不成声的看着他。

    他垂头吻去她睫尾的泪,咸涩在舌间化开,心里却比当初被扎时还要痛。

    “妧妧不要愧疚,是我不好。”

    他若非对姜献起了杀念,又怎会逼得她执刀相向?

    在她心里,姜献只是至亲手足,可在姜献心里,对她并非是纯粹的感情。

    他怎会不吃醋?

    醋啊,醋疯了。

    她还光明正大跟着姜献远去岭南,是的,光明正大。

    说明她那时心里,是真的想将他彻彻底底放下,断去所有联系。

    谢岑指腹抹开她腮边珠泪,“妧妧别哭,不是伤口疼。”

    “该疼的是我让你悬着心等我那么久。”

    姜妧抵在他心口处的手指蜷了蜷,泪珠大颗大颗滚入衣襟。

    谢岑见她愧疚伤心的模样,还记得当初在西关时,她就因愧疚再加上被逼无望生了死意。

    他第一次见到她眼底是那般的荒芜,他也怕极了。

    “笨妧妧。”他吻她湿润眼尾。

    “该愧疚的分明是我。”

    窗外春雨渐沥,雨滴不断浸化积雪。

    姜妧蒙着雾霭的瞳仁直颤。

    谢岑轻抬起她下颌,偏头吻了上去,结束了这个话题。

    他不想让她因为那些事而愧疚。

    他想让她快乐,想和她好好过日子。

    喂她喝完药,沐浴后,才将她抱进帐幔里,手掌拢住她微肿的小腿熟练推按。

    “早些歇息吧,你明日还要进宫呢。”姜妧从他膝上移开腿蜷进锦被。

    今夜陆掌印死了,明日宫中还指不定会忙成什么样。

    谢岑挨着她躺下,手臂环过来时带起一阵暖意:“妧妧。”

    “嗯?”姜妧闭着眼应声。

    她不知道是不是哭久了,即便睡前热敷过,眼睛还是涩痛得厉害,脑袋也沉沉的。

    身后传来衣料摩挲声,谢岑的呼吸近得扫过她耳垂:“再唤我一声夫君可好?”

    姜妧转头便跌进他眼底。

    他平日里冷恹的眉眼此刻软得不像话,像极了团团叼着空食盆的模样。

    心间突然酸得厉害,她揪着被角,极小声唤了句“夫君。”

    声音虽小,谢岑却听得一清二楚,嘴角刚翘起来,姜妧已经唰地背过身去,耳尖烧得通红。

    他低笑着贴上来,手掌轻轻搭在她隆起的孕肚上。

    “妧妧。”

    姜妧没有睁眼,只是又“嗯?”了一声。

    “吻一吻我可好?”谢岑声音闷在她肩窝里。

    “谢玉阑!你睡不睡?”她肘击身后得寸进尺的家伙。

    话音未落,唇角忽然落下羽毛般的触感。

    姜妧顿了顿。

    “睡了。”他收拢手臂,把偷来的吻藏进她散开的青丝里。

    夜半,谢岑被怀里异常的灼热惊醒,连忙抬手摸向她额头,烫的惊人。

    第138章他才不嫉妒,旁人有的,他也有

    那夜姜妧发起高烧,待身子稍有好转后,趁着谢岑进宫,才去寻伊大师问了黄梁烬一事。

    不过怕给谢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没有告诉他们袁公子的身份。

    “姜娘子怎会突然问起这事?”

    姜妧随口道:“前几日听闻袁公子为稚芜姑娘赎身,突然想起他曾熏用奇香,有些好奇罢了。”

    伊大师也没有怀疑,轻叹一声:“此香是心中妄念所致......”

    得到的答复与谢岑一致,姜妧指尖蜷了蜷,问出最重要的问题:“那会命不久矣吗?”

    “命不久矣啊。”伊大师拧眉想了想,前几日袁公子找上他,问他若有名医相助,此香可有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