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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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姜还想还手,听完,脸上也浮现出了几丝恐惧,若蝉更不必说,早就悲泣起来。

     “你们遵循揽月的规矩,欺到我头上,从今日起,这规矩就改了。

    ”群青掐住阿孟的脸,“谁若再敢犯,试试掖庭的规矩。

    与我道歉!” 她扬起声调,三人顿时叠声道歉。

     群青挪开铁杆,阿孟一阵疯狂扭曲的咳嗽。

    她脖子上留下了铁杆的锈痕,这看起来青青紫紫,确实吓到了其他人。

     群青探过身,准备将铁杆挂回窗边,便见阿姜极速地爬行,迅速躺倒在了铁杆指着的铺位上,拉好被子,两眼乖觉地望着群青,阿孟见状,也直挺挺地躺在了她的旁边。

     “……”群青掂了掂,忽然觉得这铁杆还算趁手,便放在了自己床边。

     群青一拉被子躺下了。

    那三人敛声闭气地观察她,见她半晌没有异动,才敢闭上眼睛。

     这夜格外地安静。

     啜泣声幽幽地响起,若蝉细微的啜泣,打破了这份安静。

     群青忍不住睁眼:“你又怎么了?” 灯下,若蝉捧着一件袖衫:“方才……你、你将我摔在烛台上,皇后娘娘赐给给良娣的袖衫烧穿了,我缝补了五日,线用完了,明日良娣定然饶不了我。

    ” 那件金霞色大袖衫是郑知意最爱的常服之一,背后拿金线绣了孔雀,孔雀翎子脱线了,特地从尚服局要了一段金线,交给婢女补绣。

    谁都知道郑知意对它的看重。

     群青说:“拿来我看。

    ” 若蝉心知最终的罪责肯定会归到她一人头上,却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将衣裳递来。

     袖衫背后被烧出一道焦黑的裂缝。

    群青接过剩下的金线看了看,确如若蝉所说,只剩三根,就是全用上也不够修补。

    金线贵重,尚服局有定数。

    若再去申领,这事情便瞒不住。

     何况就算是够用,拿金线补在金霞色上,也是粗陋难看。

     群青拿拇指摩挲袖衫,这袖衫薄如蝉翼,是昂贵的纱罗。

    她对若蝉道:“我原本不想帮你。

    你知道我为何不想帮你吗?” “因为刚才,你也对我动手了。

    被逼着动手,也是动手。

    ”群青的声音凛冽。

     若蝉的头埋得很低,低低地哽咽着。

     “我可以帮软弱的人,但从来不帮不知恩的人。

    ”群青把金线抽出来,看她一眼,“我帮你过了这关,你如何回报我?日后洒扫,我要你帮我承担一半。

    ” 若蝉连忙点头。

     “我还要你永远不背叛我,就算是被逼着也不行。

    ” 若蝉一怔,因为难为情,脸色涨得通红。

    她点头时,拿袖不住地擦着眼泪。

    她愧疚,也惊慌,不知群青能如何帮她,都烧成那样了! “第三件事。

    ”金线绷在群青的两指之间。

    她的手指细长,拇指的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抵在在那根金线上,轻轻一抖。

     若蝉只疑心自己看花了眼,那根细细的金线自中间一分为二,赫然变成更细的两根。

     群青将其中一根抽出,又是一抖,如戏法一般再次一分为二,手指间的两根丝线,已是细如蚕丝。

     金线的制法,是将金箔拉成极细的金丝,与数根丝线编缠在一起,做成金线。

    群青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