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关灯
【他对陈茗感到了久违的震撼!】 燎烟还是不想跟茗去,心中离奇觉得滑稽又委屈,就说:“我不想去。

    ” 陈茗身上还挥发着酒息,说:“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 燎烟就从陈茗身上下来,哒哒哒走到一边,套好短袄,披了件外大氅。

     他们去了腊梅绽开的地方,香气扑鼻,雪越是大冷香越幽幽到心底。

    燎烟顿时又开心起来,捧起一棒雪。

     时代不同,只有四季相同,年年三百六十五日相同,细雨与白雪相同。

     不知道遥远的花花世界,会不会有人与他一样,捧起雪想一想他? 他把雪蹂躏在自己脸上,不一会儿脸蛋儿就红彤彤的。

    冻到极点,皮肤其实是热的,又疼又热。

    他的眼眶有了点湿意。

     陈茗此时折断半枝腊梅,将它别到燎烟耳边,说:“烟与梅其实不配,与桃花最配,等开春吧,现下将就一下。

    ” 燎烟皱眉不满:“你在骂我?你们不都说桃花艳俗?” 陈茗看向不远处秃黑的枯桃,却笑:“桃花开起来浓烈,但桃骨铮铮又若松梅,枝锋比如刀枪剑戟,娇花亦可愁杀英雄意。

    ” 雪还在纷纷地落,衬着红墙琉璃瓦,天却是瓦蓝。

    四地雪照夜白。

     执灯的仆役都候的遥远,无人敢近前。

     陈茗低下头,亲了亲燎烟微红的眼角,又说:“郎爱艳桃,更爱桃骨。

    ” 燎烟却失去了表情,像雪一样冷。

     地龙通暖的喜房,西窗烛红蜡如泪。

    床上的莫文山不着一缕,面色微红。

    抹在他身上的媚油终于完全发散,令他难耐,间或溢出压抑的低喘。

    即使这样,莫文山也不曾碰触自己的立起来下半身,披发跪坐在床畔。

     等到屋外传来脚步声,他才惶惶然。

     传来脚步声的同时,还有人在嚷嚷:“你把我拎过来这里想干什么?我不去,我不进去!” 陈节度使的声音传出:“今天是郎主的大好日子,你怎么能够缺席?” 那人简直要发疯:“有病,你不是有病!别拉我,我要回去睡觉!” 门被哐当推开,燎烟刚被推进屋就要冲出去,门被随后而至的陈茗反扣住,逼着燎烟面对床上的莫文山。

     两人大眼对小眼对上了,浑身赤裸的莫文山像是十分难堪,避过燎烟,躬起身子。

     燎烟坐到桌子边上,把暖着的清酒给自己连倒三杯灌了下去,然后尖锐地问陈茗:“郎主,说吧,想怎么玩,先操我还是操/他?你玩的这么花你不怕烂屌吗?!” 他简直要蹦起来。

     陈茗原地站定,一张脸一旦不笑,便如泰山压顶,说:“烟奴,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