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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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如何?” 纪榛不信对方不知他的想法,无法是要看他出糗罢了。

    于是他忍着羞赧,像往常的许多次那样,喃喃细语,“我想要.....” 他抬起一双水盈盈的眼睛,最后一个字轻得近乎不可闻,“你。

    ” 纪榛瞧见沈雁清的唇角微抿,以为事成,就握着沈雁清的手往他的衣襟里摸。

     沈雁清没有阻止,可在他准备贴上去时,却低声嘲道:“恬不知耻。

    ” 纪榛浑身的热意褪了个干干净净,仿佛真的成了对方口中寡廉鲜耻之人,手一抖就要往后退。

     沈雁清却眼疾手快地重新握住他,两人离床榻不过三两步的距离,他顷刻就被摁倒在软榻上,懵懵然地看着烛影中的玉容。

     红被翻滚,一颗通体莹白的荔枝横陈其中。

     白是羊脂玉,红是软胭脂,两种极端的颜色,如一卷春画呈在眼前。

     纪榛受不住沈雁清打量的视线,赧然地想抬手遮挡。

    沈雁清却不让,摸得一手柔腻,最终掐住他的两颊晃了晃,哪怕到了这时语气亦是平稳的,“又去黄莺楼了?” 黄莺楼是京都有名的戏馆,也做皮肉生意,里头的小唱个个嗓音清脆,面容姣好。

     纪榛在黄莺楼有个“相好”叫小茉莉,与沈雁清成婚后,小茉莉赠了他不少春宫图。

    可以说,纪榛所有床笫之欢的纸上知识都来源于那些秽图,甚至于他和沈雁清如愿圆房也多亏了小茉莉从坊间弄来的禁药。

     当然,如今回想起来,纪榛着实觉得他当时做得不够厚道。

    不过若不是成婚两月沈雁清都对他避之不及,他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纪榛有些不解沈雁清在这时提起黄莺楼,如实回答,“没有。

    ” 那次禁药的事情后,沈雁清严令禁止他再去找小茉莉,虽然他偷偷去过几回,也全被对方抓包,此后就不大敢造次了。

     好在他早早为小茉莉赎了身,也不用太担心小茉莉会给人欺负了去。

     沈雁清微凉的掌心贴在他的心口处,“哪儿学的?” 纪榛思忖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说的是方才让对方探他衣襟的事情,支支吾吾,“之前,之前看的.....” 沈雁清明知故问,“看的什么?” 纪榛脸红得像炭火,咬唇,凑上去想亲沈雁清的唇。

     沈雁清果不其然避开了。

     三年,无论在榻上如何缠绵悱恻,沈雁清像是有意提醒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亲吻是一次也没有的,连碰一碰都不曾。

    纪榛想了很多法子偷亲,每次都先被察觉,这次偷袭自然也未能成功。

     他难受得鼻尖泛酸,好在沈雁清不再追问他看什么之事。

     他改而去亲对方的其它地方,突起的喉结、修长的颈子、光洁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