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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虽然江满月一口道出那人的名字,可是显然那个陈楠根本不认识江满月。

     “你……” “想问我怎么认识他又怎么会救他?” 言采通红了脸,全被猜中了。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这对话怪怪的,像泡了老陈醋一样,别别扭扭的。

    怎么像人家妻子盘问丈夫时说的话。

     他又不是真的嫁给江满月了,他可是要、要跑路的呀。

     “我错了,我不该问的。

    ”言采扭头。

     “可以问。

    我会告诉你。

    ”江满月捏了捏他攥紧的手心,言采触电似地缩回手。

     “不要捏我手。

    怪怪的。

    这里会砰砰跳得厉害。

    ”言采直白地将内心的感受说出来,一双漆黑的眼睛没有一丝阴霾。

     江满月暗了眼神,果然是个非常纯情又直率的人。

    就像那天,直率的可爱。

     譬如他,是个要面子,且多疑的,自然不如言采坦率,做不到毫无芥蒂与陌生人春风一度。

     “你要是不高兴就——就咬我一下,我不怕疼的。

    别咬自己了,我都闻到血腥了。

    ”那是那天晚上言采对他说的。

     彼时江满月正咬着自己的嘴唇,努力使自己脱力欲望的苦海,只觉得是受刑的屈辱。

     他说:“就当被蚊子咬了。

    明天就能忘记的。

    ” 江满月做不到毫无芥蒂,所以他记住了。

    言采坦率且直接,所以他以前能够潇洒地丢开那夜的一切。

     真的当是被蚊子咬了,忘得一干二净。

     “你说呀。

    ”言采摇了摇江满月的胳膊催促他。

    他还要听江满月怎么认识陈楠的,他怎么就走神了。

    “我还要听。

    ” 江满月回过神说:“他不认识我是真的。

    不过我知道他。

    ” 江满月只说了陈楠的身份来历。

    陈楠是他出生入死的得力干将,跟在他身边之前,一直做到了卫指挥使,但那一次是陈楠不可说之痛。

    他手底下五千多人死得只剩上百人,陈楠因此被革职查办,后来就跟在江满月身边。

     “原来是指挥使。

    ”言采严肃且庄重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但眼神中完全透露出他其实一点儿都不知道指挥使是什么官的意思。

     江满月看得好笑,忍不住又摸了摸言采的脸颊。

    言采被他摸出习惯,渐渐适应了三五不时的摸脸摸手摸腰。

     除了有点痒痒的以外——没有任何不良感受——其实还热乎乎怪舒服的。

    言采是没有父亲的,更没有任何长辈,抚养他长大的K博士只把他当实验品一样饲养。

     言采小的时候曾经幼稚天真过,以为K博士就是他的爸爸。

    追着K博士叫过父亲,后来引为整个实验室基地的笑话,言采明白过来后,再也不提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