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帝视角的淫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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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

    她这阿姊老成,母亲都不着慌的事都要念叨操心。

    而一句“称你”却让她十分不自然。

    她提了口气坐正,只道:“合适自然好。

    多谢阿姊。

    ” 她心中有许多怅惘不能吐露。

     她从前偏好素色,将正红嫁衣算进去,艳色衣衫也只几件。

    后来下扬州,艳色倒成常客了。

    水红牡丹粉,妃红石竹紫,件件丝薄换着来,穿了好比不穿。

     再着这类色衣衫——尤其是轻薄夏衫,让她生出衣不蔽体的感觉。

     坐立难安。

     且她有数百日不曾端坐过了。

    即使身体仍是她的从前身体,脊背也不受控制,立着酸疼难耐。

     她恨自己的坐姿习惯。

     身体是纯净的,心却被淤泥蚕食了。

    朱唇吐出的浪语、伏低的腰身、两处诱人粗暴动作的雪峰、含着春情的双目——她不愿承认,但必须承认,这都是她。

    这些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强迫她旁观自己的淫乱。

     雎鸠见祝鸠低着头一言不发,异常的沉默,便偏头看她神色。

    一看讶异极了,忙找起手帕来。

     祝鸠听见响动,抽离出来,按下雎鸠拿着手帕的手,摇头示意她不必动作。

     不去看雎鸠担忧的神色,她掀开帘子让风带走面颊的水痕。

     前面是入宫直道,现在正在御街上走,一路都是御赐的府邸。

     有匹骏马被小厮牵着,停在一座阔气的府邸前。

    马儿踢了踢腿,再摇了摇尾。

    皮毛光滑水亮,她这个对马术一窍不通的人都只道这是匹好马。

     她扬头,一字一字地将那府邸檐下的牌匾轻声念出来:“沛国公府。

    ” 她眨了眨眼,眼眶里蓄着的最后一滴泪也溢出来。

    马车哒哒地将她载走了,等她再能视物,沛国公府的正门已过了,要探出头往后望才能看见门檐。

     * 沛国公府的侍卫才将大门启了个缝,迟叙意便挥手示意停止。

     他听见外面有马车过的声音,走得很慢,应该是有女眷的哪户人家经过,也赴宫中的夜宴。

     本来在理袖子,却鬼使神差地抬头望了一眼。

     马车里的女子掀着帘子,抬头好像在看他府邸的牌匾。

    他敏锐地察觉她在念“沛国公府”这几个字,又看见她那双凤眸溢出水来,不禁微微皱眉。

    她看起来好像伤心过了劲儿,现在正专注地在看牌匾。

     马车略有些颠簸,那水便改变了蜿蜒的轨迹,从眼角淌出,从颧骨上方划过,隐入她鸦黑的发里。

     普通人也许看不见,但他却看见春水过处显出一点薄红。

     日头还未落下,颠簸之间,有暖光追着她走。

     饶是阅过无数美人的他,也不得不承认,那的确是相当动人的美貌,教他也忍不住慌了神。

     人见过数次,有些印象,是华家更小一点的那位小姐。

    她似乎从来都是扬起下巴看人。

    年纪虽然小,但清贵自成的气度却并不突兀。

     她似乎换了及笄后才能梳的发髻。

    这打扮教她脱去些许刁蛮稚气,现出青涩的熟来。

     只是,华家小姐平时示人的面貌是没有那枚胭脂痣的。

     那痣和她的面容是分开来的。

    没有时,她便是他知晓的那位华家二小姐;若有,她便是一份春情,他能清晰感知到的初夏的燥热。

     他看着马车外昭示主人身份的挂牌和雕刻的花纹,目光一瞬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