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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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触动了伤口的关系,已经凝住的血又开始往外冒。

    鲜红的颜色衬得周围的肌肤格外苍白。

     呼吸微微发窒,我移开视线,将双眼钉在空无一物的墙壁上。

     “可能会有些疼。

    ”话音刚落,冰凉而绵软的东西按压向伤口,过于猛烈的激痛让我瞬间绷紧了身体,小腿肌肉都颤抖起来。

     想要缩回腿,脚踝却被纪晨风牢牢握住,固定在原位。

     脖颈里开始不受控制地冒冷汗,我坐起身一把扯住纪晨风替我消毒的那只手,喘着粗气道:“轻点……” 纪晨风闻言一顿,没有说什么,但之后的动作确实有轻一些。

     抓着他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我嘶着气,因为疼痛,本就不稳定的情绪直落谷底,语气也变得糟糕。

     “都说了轻点……” “好痛……你到底会不会弄?” “够了,放开我!” 纪晨风把止血钳上的棉球丢进一旁的黄色垃圾桶,随后从耳朵上取下人工耳蜗,非常顺手地将它塞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省点力气吧。

    ”一个小时前还信誓旦旦说着任何声音都喜欢的男人这样对我说。

     虽然说要陪我去打针,但最后还是没能去成。

    宠物医院里来了急诊,一只吐血的大金毛,纪晨风走不开,只好叫医院里的男护士陪我一起。

     男护士会开车,送我去打完针,直接又送我回家。

    看我不好行动,他还想送我进家门,被我拒绝了。

     拄着单拐,一开门就看到桌上端正摆放的牛皮纸袋。

     不知道是不是疫苗的不良反应,我感觉头很痛,身体很重,浑身上下每根骨头都又酸又胀。

    撕开纸袋,拆开里头的强力安眠药,我直接往嘴里丢了一粒,干咽了下去。

     艰难地拄着拐杖进到卧室,我倒进床里,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

     我一度以为,她是我的妈妈。

     她总会给我食物,给我玩具,然后在桑正白在的时候,对我非常亲切。

     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如何能分辨妈妈和怪物呢? 我的世界里,妈妈和怪物是并存的。

    她给我食物,她给我饥饿;她给我温暖,她给我痛苦…… 迷宫一样的房子里,只有她抚育我,只有她饲养我。

     直到人们发现她在我身上留下的疤痕,一瞬间,妈妈和怪物都消失了。

    除了难以磨灭的零星记忆,留给我的只有无限的可悲。

     不是妈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