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要死也得死远点,影响我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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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就是不知道往后再听见时清的名字,会有何感想。

     晚上李氏同李父一起睡,爷俩有太多的话要说。

     时鞠饭桌上喝了几盅酒,虽然脸上未上色,其实已经醉了。

     今夜没有夫郎同榻,她酒后就端坐在院内石桌旁,仰头看月亮。

     今日十七,空中没有圆月,有的只是下凸月。

     跟圆月虽像,却又不完全一样。

     时清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时鞠开口唤她,“清儿,坐下陪娘说说话。

    ” 时清微怔,这还是时鞠头回这么喊她。

     “喝醉就睡觉,咱们酒量不行酒品必须行。

    ”时清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伸手从桌上倒了杯清水递给她。

     时鞠垂眸看着杯中晃动的月光,有太多话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母女两人像这样安静的相处,时清记忆以来好像还是第一次。

     时鞠心思沉,话少。

    而时清呢,起初又心虚不敢跟她多说,日常见面就只是时鞠问她答,基本三五句必结束。

     时清回想一下剧情,她被挂墙头渴死后,李氏就病了。

     那时候的时鞠被女主针对,已经是新皇的五皇女罢了时鞠的官,留她在府中反省。

     言官嘛,树敌无数。

    时鞠基本从官位上下来的那一刻,就注定满京城都是她的敌人。

     时家的结局很不理想。

     李氏病逝,时鞠葬完他就跟着去了。

    等时喜被女主除掉后,整个时家在京中算是彻底凋零,而李家送来的这些钱财,竟全成了时鞠贪污的罪证,没收入了国库。

     她这个炮灰,算是为女主做足了贡献,刷爆了装备。

     时清是不喜欢时鞠,也不能理解这个时代的女人不管后院的做法,但她不得不承认时鞠为官为女为妻为母做的都不算差。

     时鞠沉默半响儿,竟是没问别的,只是说,“朝中职位分派也就这一两日,一甲前三基本入职翰林院。

    ” 时鞠侧眸看她,“你想去哪儿?” 这话问的。

     “我还能自己选?”时清眼睛一亮。

     她这暴脾气,让她去翰林院修书还不如让她去工部修桥呢。

     时鞠端起茶盏,轻轻晃动,嗯了一声。

     “那我要当言官。

    ”时清目光坚定。

     反正已经树敌无数,也不怕再多几个。

     只要活着,她就不会让女主舒坦! 来呀,共沉沦啊! 时鞠惊诧的看她,随即想想她这段时间的表现,竟觉得让她修书是太过于修身养性了。

     她就跟个炮仗一样,半点火都不能看见。

     时清本来也想着打乱女主的计划,是不是能让剧情出现偏差,但眼前那个透明面板上的生命条明晃晃的提醒她: 做梦。

     既然不能改变剧情,那就爽完再死。

     满京城跟时家为敌的,她都不会放过。

     只要我还没死,你们就别想快乐! 时鞠不知道时清跟什么较劲,却没左右她的选择,“夜深了,去睡吧,明日成婚还要早起。

    ” “那你还拉我说话。

    ”时清站起来,走了几步回头往后看时鞠。

     她一身银白常服,端坐在石桌旁,肩上披着清冷的月光,垂眸看着手中的杯盏。

     竟显得有几分落寞萧瑟。

     “娘,”时清说,“对不起。

    ” 时鞠抬眸看她,眸光幽深难明。

     时清叹息,“我饭桌上不该把你比成招苍蝇的屎。

    ” “……” 时鞠太阳穴突突跳动,深呼吸才勉强挤出两个字,“去睡。

    ” 看着时清的背影,时鞠仰头喝下杯中温热的茶水。

     她不知道她原本的女儿重病后去哪儿,也不知道这个“女儿”有何目的。

     甚至若不是刚才她饭桌上站起来说话,时鞠都没打算同她说朝堂分派职位的事情。

     她本想旁观,看看此人到底要做什么。

     毕竟几年前,京中所有大夫都说时清无药可医…… 时鞠摩挲杯盏,心里隐隐有猜测,只是当母亲的不愿意去承认。

     时鞠坐在院中,等一身酒意散完才回去休息。

     左右已经这样了,她也没拿自己当时家的外人,往后官场上,该护还是要护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