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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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母吃软不吃硬:少恶心你妈,你带李雾回来么,反正这家我没话语权。

     岑矜留意到她刻意为之的称呼变化,故意问:怎么这么生疏?不叫人家小雾了。

     岑母:哼。

     岑矜笑起来,用抱枕撑起手肘:妈,明天回去后,你别跟李雾摆臭脸好不好。

     岑母说:就知道你要来说这个。

     岑矜:当我求您,他年纪轻脸皮薄,是个自尊心强的孩子,又对我特别好,我不想看到他难堪难过。

     岑母回:你还知道他是个孩子啊。

     岑矜靠向床头,面色温和:可我并不是因为他是孩子才爱他,而是因为爱他才把他当孩子。

     岑母约莫叹了口气:他都在信里说到那种程度了,我还有什么好气的呢。

     岑矜指节讶异地在屏幕上停顿一下:什么信? 岑母问:你不知道? 岑矜:我不知道啊,什么信。

     岑母不吱声了。

     岑矜追着问:到底什么信?李雾给你们写信了。

    岑母直接回了条语音:“李雾给我跟你爸写了封信,我还以为是你教唆他的呢,你爸非说不是。

    写得很诚恳,妈妈看了之后吧,说没被打动肯定是假的,但我又怀疑是你们商量好的,有你给他当军师。

    原来你也被蒙在鼓里?” 岑矜细眉微微凝起:我完全不知情,方便给我看看吗? 岑母讷然少顷:“你等等,被你爸爸收保险柜了,我拍给你。

    ” 岑矜搭唇:到底什么信啊,还要这样收藏。

     岑母说:“你爸说了,真诚是无价之宝,要好好存放。

    ” …… 五分钟后,李雾一边擦着湿漉漉的黑发,一边念着“我好了,你去洗吧”从蒸汽缭绕的卫生间出来。

     目光飘去床上,第一眼迎接他的是泪如泉涌的岑矜。

    女人蜷膝坐那,单手攥着手机,不停地拿手背抹脸,泪腺跟放闸般怎么止也止不住。

     李雾慌神,一个箭步冲过去。

     “怎么了。

    ” “出什么事了?” “岑矜?” “姐姐?” “你到底怎么了?” 他急吼吼地从床这边换到床那边,喋喋不休,意图问个清楚,无奈岑矜偏不理人,兀自抽抽搭搭,啜泣不止,愣是让刚洗过澡的少年又满头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