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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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笑,莫测迷离地勾着人。

     陈茗挥挥手,让碍眼的人全部滚蛋。

     燎烟也没理会陈茗,冷着他,把对联贴完了。

     上联:岁届吉羊燕舞莺歌齐祝福 下联:年逄盛世桃红柳绿尽芳菲 陈茗走来走去,伸长脖子把字拆了来回看。

    普普通通。

    找不到茬。

     两人前后进了屋。

     燎烟的冷笑再变成面具一般的谄笑,甜腻地叫了声:“郎主,可算来了啊,要奴来伺候吗?” 陈茗本来张嘴,打算没茬找个茬,可燎烟经验丰富了。

    多看一眼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邦邦硬,眼神倒如泣诉如怨慕。

     陈茗张着嘴,只好清了清嗓子,说:“起来,别作怪。

    你虽是奴,也别动不动就跪。

    ” 燎烟于是站了起来,掸了掸袍子上的灰尘,继续凉飕飕地看陈茗。

     陈茗被看的如坐针毡:“你这么看着本郎主作什么?” 燎烟毫无诚意:“郎主威风凛凛,人中龙凤,引得奴目不转睛,情不自禁!” 陈茗伸了伸头:“倒茶!” 燎烟于是走到柜前,给他掏了些黑茶,北地盛产黑茶,拎起炉子上的开水,用过滤器皿给他沥了一道水,走回到他面前。

     再冷笑,再恭恭敬敬地跪下,把茶举到头顶,给他递过去。

     陈茗接过茶,看着人低下的头顶,上面两个头旋儿。

    据说两个头旋的人都绝顶聪明。

    陈茗假装没看见茶里压根没洗的灰,面不改色接过,喝了口滚茶,见人还低着头,就抻了抻舌头。

     然后就指责:“有意思吗?这么久不见你来寻郎主,成天跟莫文山眉来眼去,想气死我吗?你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说出来!” 燎烟:“不满不敢,奴的衣食住行哪样不是郎主给的?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还能睡郎主,奴的日子很畅快!” 陈茗糟心地放下茶水:“行了,那你闭嘴吧!” 只有燎烟能轻易挑动他的情绪。

     陈茗遂将燎烟圈在怀中,说:“你这样阴阳怪气,郎主的心其实也被你刺的酸胀。

    ” 燎烟:“郎主,我们之间无非就是主奴,你要想一个乖顺的烟奴,有的是更酷烈的手段。

    我都能受。

    ” 陈茗说:“你当郎主不心疼你吗?” 燎烟泪水刷刷地滚落,洇湿了陈茗满掌,他说:“那你为什么又要这样,又要那样,你这样待我,不觉得是在欺负我吗?” 过了好一会儿,陈茗才说:“郎主答应你,只要你以后不惹郎主生气,我就不欺负你。

    ” 燎烟扭头看了陈茗一眼,点头:“好。

    ” 陈茗顿时高兴:“那烟奴算是跟郎主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