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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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福正在着人更换庭院海棠,来的花师带着匠人们灌温水,挖冻土,热火朝天。

     一棵棵碧桃被运走。

     肖福抽空说:“小君,老朽其实也不解,郎主许你衣食,免你苦役,令你高坐华堂,免你颠沛流离,深恩似海!郎主也许更想问你还想如何?” 这心扎的,燎烟瞬间清醒,捧住心口,转头看向糟老头子,幽幽地回:“肖总管,您这冷棒槌锤的我……好爽啊。

    ” 陈茗,燎烟心说,小爷也会冷暴力,咱对台打,看谁熬的过谁。

     熬不过大不了再进一次内务府学磕头,学怎么给他吞屌。

     小君失宠了。

     流言没几天就开始起来了。

     想一想也是,主君已迎闻名天下的莫郎。

    听说今年的春闱也有内幕,主君为了莫郎,正在跟朝局打擂台!哪还会在乎拿来泄火的奴妾? 以文才闻名的侧君,此次春闱才排第二十八名。

    那排头三甲的究竟会有多出彩? 于是主君派人拿下今年科考学子们的文策,从第一名到第五十名所有人的文章,赫然发现莫文山在考场小号里写了三天的、被批第三名的,竟然另有他人!是有人拿了莫郎的考卷,重新誊抄换上自己的名字,再把他原本的文章换给了莫郎! 奇耻大辱! 陈节度使震怒,要为他的莫郎讨公道,上表定要惩处涉事人等,包括且不限于中央政事省各大兼平章事,北门的宰相们。

    连续十数年,头三名全是他们的座下门生! 八千疆域,十道四百州,口口相传下,天下士人学子亦愤怒(尤其是寒门)。

    三年一度的春闱是他们进阶唯一的渠道,黑幕竟能如此猖狂! 反正闹的是沸沸扬扬。

     不管外面多热闹、多厉害,燎烟就此安安静静缩在自己的院落,继续照顾那名危险的伤患。

     陈茗好像忘了有这个人,或者又另有打算,燎烟不想知道。

     偶尔空寂到极点,燎烟会推着快缠成木乃伊的人出来晒晒太阳,跟他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出不去,也无人可解闷,唯一能做的就是时不时跟昏睡的人讲些荤段子,免得自己的嘴巴生锈,反倒能把自己逗的嘎嘎乐。

     他的笑声他自认为是庭院里最好听的声音。

     这期间据说陈茗陆续宠幸了其它几名姬妾。

     生怕燎烟不知道一样,好事者纷纷跑过来告诉他。

     好事者都有谁? 看不上他的人,认为他爬床的,身份低贱的,认为他魅惑主上的。

     被宠幸的姬妾也一个两个如久旱逢甘霖,大冬天的也不嫌冷,打扮的跟开屏孔雀一样,跑过来找燎烟寻衅滋事。

    只要不是陈茗派人过来专门收拾他,燎烟向来是来一个干一个,来一双干一对,口角解决不了那只好动手。

    燎烟能让人扭着水蛇腰来,捂着眼睛哇哇大哭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