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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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好的车也不能前进半步。

    在这场雨的衬托下,世界都好像变的抽象,褚秋绪忽然犯了烟瘾,点燃了一支,习惯性的摇下几分车窗,雨水打进来,把烟又给浇灭。

     她低骂一声,猛的一踹前头的正驾驶位,尖利的细高跟把座皮子勾开了一道豁口,周慈在角落吓得哆嗦一下,过了几秒,后知后觉的往褚秋绪身边凑。

     他还醒过神了,变回了从前的样子,湿漉漉的去抱褚秋绪。

     “我怎么救你?” 褚秋绪手里掐着那只烟,没正眼看周慈,却叫了周慈的名字。

    可周慈不说话,半晌,褚秋绪深吸一口气,把他给推开了。

     褚秋绪声音冷的要命:“周慈,我在问你,我怎么救你。

    ” “别不要我……”周慈喃喃,没什么底气。

     “别不要我……”褚秋绪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他说的话,把那烟顺着窗缝丢出去了,她笑得温柔,真是疑问的语气,“你说,这淋了雨水的烟,抽起来还能和从前一样吗?” 轰隆雷响,褚秋绪惊醒。

     她怔愣片刻,目光落在大敞四开的飘窗 被风吹进来的雨水全都拍在了邹显启前两天刚搬过来的花梨木茶几上。

     红木最怕受潮,褚秋绪就那么瞧着,从床头柜上捞起烟盒,抽出一支烟,然后神经病似的往水杯里浸了一下,用打火机燎了半晌。

     那火源忽明忽灭的,褚秋绪心道邪门,把烟彻底扔进了水杯里。

     邹显启去南方出差了,给褚秋绪发了通消息,问她怕不怕打雷。

    褚秋绪回了句不怕,他便把视频通话拨过来。

     “刚忙完,看了眼手机,给我推送来了你那边的雷电预警,还以为你害怕呢。

    ” 褚秋绪没有开灯,淡粉色的真丝睡裙穿在身上,该露得都露了,邹显启没怎么看镜头,转头拿东西时瞥了那么一眼,倒看到了褚秋绪指尖猩红的一点,他皱皱眉头,“怎么又抽烟?年纪轻轻,得了肺癌就不好了。

    ” “要你管。

    ” 或许是因为年龄差距,褚秋绪在他面前就像一个小姑娘,总是被管教,褚秋绪心情好的时候就听他的话,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听。

     邹显启叹气,“就这么睡吧,我陪着你。

    ” …… 周慈搬回了西区,白冰想去找他一趟来回得要半天时间,但她依然乐此不疲。

    现在已经八月中旬,天气依然闷热,白冰轻车熟路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又把空调温度调到了最低。

     “周慈!你到底出不出版呀!” 周慈的新书在互联网上反响极好,白冰盼它出版盼得心都痒痒,故事还没过半时就给周慈做心理建设,当下故事已经到了结尾,周慈还没给她一个准信儿。

     白冰是真的着急,她用力拍了拍桌子,大声道:“你听我的,就试一试!” 周慈坐在椅子上,把白冰手边的差点打翻的杯子挪开,低声问:“真能行吗?” “真的行。

    ” 白冰掰着周慈的脸,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