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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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

    懂事。

    听话。

    这些无用、迂回的招数,她忍耐了半年,只会被他利用、推得她更远。

    她不想这样的。

    覃宝熙趴在男人耳边吸气,眼泪全部蹭到了陆鹤璋衬衫上。

    他手控着方向盘,抽纸巾擦她小臂上湿淋淋的酒、微微皱眉。

    “嗯,我…喝多了。”覃宝熙听到自己有些迟钝、机械的回答,她的拇指触碰到他脖颈上的青筋。

    流动的血液。

    起搏的心跳。

    她柔软的脸颊压着对方挺直的鼻子,右手固执地攀紧。

    “您带我回家吧…爸爸。”

    陆鹤璋手指插入了小女孩的发间,托住后脑、微微向下拽,强迫覃宝熙抬头看他。

    她在装醉。

    车内光线不比外面强烈,陆鹤璋眼瞳深深、捏着纸巾的动作一顿。

    灰色的眼睛注视着她。

    “从我的腿上下来…覃宝熙。”

    他冷静地提速,动作收回、拢着安全带将覃宝熙勒令回去

    她已经开始发育了,胸前鼓鼓两丘裹在脆弱的小裙里、被束得形状娇美。

    还在哼哼唧唧地叫他“爸爸”。

    摆明了赖皮的态度。

    陆鹤璋想斥她闭嘴,叫她不敢撒娇。

    她扎好的头发散了,可怜兮兮得耷拉着耳朵。

    他眉头一跳,手心都跟着有些痒

    像什么呢?

    兰笙裙7274七4131像被长辈教训过的小孩。

    挨过打的。

    扒下裤子,扇肿屁股。

    手兜不住,呜咽着自己揉。

    胆怯又渴望。

    陆鹤璋不敢再想了。

    他阴沉着,转过脸。

    下个路口,中海铂樾。

    门灯昏黄,覃宝熙仰起头、露出的脖颈动脉颤动、出汗迭着,像化了的糖糕、痕迹诱人。

    她僵硬地往里迈。

    生怕晚了一步、陆鹤璋便翻脸不认了。

    在她身后,男人注意到墙外移植的花草,不知名的品种、卷曲的花叶狂乱地绽。

    在下一场风雨袭来时,毫无意外地落下枝头。

    像他一样。

    可笑的自持,终将妥协。

    覃宝熙被押按着往洗手间洗脸。

    水龙头迸出流速的动静令陆鹤璋心下稍安定。

    他在冰箱最里头找到了一只干瘪的青柠檬。

    枯萎、老皱着皮,不知道被遗忘了多久。

    想拿来泡水解酒的希望破灭。

    他沉静了两秒,直到身后“嗒、嗒”的脚步声。

    覃宝熙穿着他的拖鞋。

    大得像一叶舟,她细白的桨在里头荡,脚趾圆润带着肉感。

    陆鹤璋掐开了那颗柠檬。

    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