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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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鹤闲:“有点事要问你,看你不在家,猜你出来晨跑了,就顺着路来看看,果然逮到你了。”

    晏云杉:“原来是晨跑。”

    语调平平,熟悉的不阴不阳。我能够自行补出后半句“我还以为是来偷狗的”。

    “还要摸吗?”晏云杉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晃了晃狗绳。

    我很想摸,又怕陆鹤闲判我重罪。

    果然还是要把我劈成两半。

    我的犹豫同时得罪了两个人。

    陆鹤闲眼里的笑意消失:“还有话要说吗?需要我先回避吗?”

    晏云杉手腕转了转,牵拉狗绳:“陆董现在这么尊重人了,刚才怎么打断陆绪说话?”

    陆鹤闲淡笑地说:“小晏,我怎么管教我弟弟轮不到外人来说。”

    晏云杉扬着下巴,对上陆鹤闲,“陆鹤闲,你是不是觉得陆绪永远未成年,能够容忍你无底线地干涉他的人际交往,他的人生?”

    陆鹤闲拉平唇角:“是你对我和我弟弟关系的了解还停留在那个时候。”

    “更何况,我只是在履行一个兄长的责任。陆绪,我无底线了吗?”

    感谢陈玺不姓陈,rebron,胖煎饺,浊世清流,ZG打赏的咸鱼。

    爱大家??

    第14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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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云杉曾经很讨厌陆鹤闲,尤其讨厌陆鹤闲对我全方位的监护。

    叛逆期的时候,我一度觉得他说的很对。

    每次我在晏云杉面前提到我哥,他的凤眼都会冻结成冰面,不耐而厌恶。

    他曾经对我说:“陆绪,我没兴趣听你和陆鹤闲之间的小故事。”

    “你已经十六岁了,还不能独立生活吗?”

    “别像个没断奶的小孩。”

    我后来不再在他面前提起陆鹤闲,甚至因为他的话和陆鹤闲大吵一架。

    我说他不应该要求掌握的每时每刻的行踪,了解我每一个行为的动机。

    他的控制让我窒息。

    陆鹤闲那时候很受伤地看着我,问:“我真的管太多了吗?”

    “小绪,和你流着一样的血的人是我,你永远是我弟弟,你是我捡回家的,我凭什么不能管你?”

    争吵之后他将我放生,不再插手我的一切,直到我知道晏云杉去了B国,我闹着要去找晏云杉,在爸抽断第二根皮带之前,陆鹤闲拦住了爸。

    他把我拉到禁闭室里,让我冷静一个晚上。

    他把我的手机还给我,给我看空荡荡的聊天框,没有新来电的通话记录。

    他关上门,让我自己想清楚。

    第二天陆鹤闲把我抱出来,给我伤痕累累的脊背上药。他微凉的指尖一寸一寸擦过我背上的青紫,哽咽着问我:“要哥管你吗?”

    我抱着他。把头埋在他的前襟,去嗅他身上熟悉的薄荷味。

    我没有哭,只是眼泪难于控制。

    我的叛逆期结束在陆鹤闲落在我后颈的一滴眼泪。

    那滴来自至亲眼眶的盐水很烫,很锋利,它灼伤皮肤,一直向下穿透,将我扎透,留下永久的,不可磨灭的伤痕。

    我说:“哥,对不起。”

    这一刻,我的后颈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摇头,说:“不会。”

    晏云杉目光冷透,他下巴仍然扬着,却已然落败:“是我打扰你们兄弟情深了。”

    他双手插兜,牵着狗,长腿一迈,头也不回地走了。

    “还看什么?想摸狗还是狗主人?走出去多远了还看。”晏云杉一走,陆鹤闲不再给我面子,细眉压下,又扣了扣车窗。

    陆鹤闲是这个世界上最反对我喜欢晏云杉的人。

    原因并不是因为他是直男,无法接受自己有一个同性恋的弟弟,他对我说,他养我不是让我去伺候别人的。

    我梗着脖子说我乐意,他气的抽我后背一巴掌。

    他告诉我喜欢一个人是不会理所应当享受对方给予的所有的好的,所以晏云杉不喜欢我,所以别当舔狗。

    我:“不就是因为晏云杉不喜欢我才要当舔狗的吗?”

    陆鹤闲又抽我:“你真有出息,长着这张脸,还当舔狗?”

    我:“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