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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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其双唇分出一些间隙,就着那点可侵范围,重而狠地吮咬而上,含着不知对谁的怒意。

     闻延含糊的吃疼声被堵住,却也没推开他,只将双手轻缓地,顺着肩胛骨往下,游走在他腰腹,最终撑在他左胸处,掌心隔着皮肉骨骼,像是触到他鲜活加速的心脏,触动他的神经。

    他好像感觉到闻延笑了,又好像没有。

     明明是他将人完全压制,却更似被纵容一样,激烈的吻拨乱情绪,喘息紊乱了思路,他只不停追随且需索着,贪婪地渴望那亲密中使人错觉的温柔。

     未待更进一步,门铃突兀响起,除他之外,今晨另有他人前来拜访。

    痴缠氛围里,闻延哄他松手,前去点开对讲机。

    只见小小方块屏幕里,熟人面孔从中映出。

    宴禹只一眼就无端生出惶恐,如被揭了底似的想躲,想避入无人之地。

     可惜此地无墙隔离也无门,除浴室外任何物件都一眼到底,更何况是他一大活人。

    来人是宣哲,闻延前男友,宴禹高中情窦初开对象。

    而宴禹身份尴尬,在此地出现,该如何解释,该向谁解释? 他从未和闻延说过他认识宣哲,也无与宣哲道过其中牵扯。

    他怕的是闻延觉得他别有用心,误会难解。

    误入迷障的人只会越想越多,明明诸多不可能性也会在脑海中一一产生。

    宴禹现在就陷入这个误区,并由衷不希望闻延开这个门。

     闻延表情不佳,情绪也显而易见地低了下来。

    他没有让宣哲进来,只半天来了一句:“你来做什么?”那头宣哲表情不变,却也不太从容。

    只抿唇皱眉,半天才道:“妈给你寄了东西,她不知道你搬出去了。

    ” 闻延撑在墙上的手握成拳,他回头跟宴禹说:“麻烦你进厕所避一避行吗?” 他不希望闻延开门,不希望宣哲看见他,但让他避进厕所,多么难堪?也不是今天才知道分量不同,但现实总归让他心里不悦。

    于是宴禹硬邦邦道:“我可以从窗子下去,小司的东西我会下班后再给你送过来。

    ” 闻延只道:“会不会太危险。

    ”虽担心却不阻止,宴禹也懒得回话了。

    他幼时就爱爬窗口那大树,年纪稍长时更是学会了靠着树干从二楼到一楼,逃家出玩。

     他以为从窗子出去会很容易,怎知相隔时间太长,技术稍显生疏,等落了地,手肘被划出一道极长伤口,血珠子一颗颗渗了出来。

    宴禹看着伤口扶额轻笑,这算不算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难不成是在警告他今晚抓变态要诸多小心? 其实宴禹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抓到姜霈之后该怎么办,是再一次送进精神病院吗?他实在不想报警解决,万一这房子的历史被旧事重提怎么办。

    虽然那事早已结案,但能避则避。

     叹了口气,挥去满脑子繁杂念头,他开始着手准备今晚的行动。

    麻绳,喷剂,以防万一,他还备了半块沾了乙醚的帕子,省的姜霈发作时,他制不住人。

     夜半时分,宴禹躲在卧室门后,手中握着喷剂,眼睛盯着手机屏幕。

    他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姜霈,还是从窗子爬入且直接往他房门处走。

     人影离开了监控器可视范围,宴禹屏住了呼吸,他感受着一切动静,自然能听到那轻轻的脚步声。

    门把手被人碰上了,咔咔咔,那被缓慢地拧开的把手夺走了宴禹所有的注意力。

    很快,门被打开了,那粗重的呼吸声从门外传来。

     他听到了姜霈喊他的的名字,那声音嘶哑,低沉,不时轻哼而出的笑声和奇怪咕哝让宴禹毛骨悚然。

    他紧贴着墙,盯着姜霈往他床的方向走去。

    就在此刻,宴禹猛地打开灯,冲到了姜霈身后,在人猝不及防回头时,将喷雾喷到了姜霈脸上。

     想必辣椒水的滋味很不好受,姜霈惨叫捂脸,那凄厉的声音划破安静的夜,格外分明。

    宴禹掏出兜里的帕子,要上去捂姜霈的脸,怎知道姜霈胡乱挥拳间,竟然打掉了他的帕子。

    宴禹一拳过去,将姜霈打翻在地。

     姜霈的身体撞到了床头柜边,打翻了一盏灯。

    宴禹喘息着将绳子从一旁取出,就要上前捆住姜霈。

    怎知道,这人竟然低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