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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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婊子一边钓着老子,跟老子借钱,一边跟别人约。”楼狰低头凑近她耳侧啄吻,“你说我是不是该找她麻烦?”

    乔曦只觉得呼吸困难,眼睛难以闭合,只能不停地眨着眼泪:“那你、去找她啊……?”

    钳制着她的男人嗤笑了一声:“这不是有人舍不得,把你卖给我抵债了吗?”

    乔曦在内脏都被搅碎的痛感中艰难睁眼,身体瞬间僵住。

    会面室的阴影中,男人颀长的影子跻身其上,不知道究竟看了多久。

    那双熟悉的眼睛看向他们,乔曦无力的肢体仿佛重新拥有了活力,下意识挣扎起来。

    再被身上压着的躯体重新按回怀中,饱满而柔韧的胸腹肌肉在她指尖颤动、摇晃。

    “看他干嘛啊,宝贝儿。”这个对她施以暴行的男人从喉咙里滚出低笑,捏着她的下巴亲吻。

    “看我就行了。”

    祁鸩终于开口:“你满意了?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湘芜。”

    楼狰的注意力没有分给他丝毫:“你把老婆都分给我了,我还会再找她麻烦吗?太不信任我了吧。”

    有那么一瞬间,乔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可是身体里的触感那么真实。

    真实得让人作呕。

    楼狰笑着,狠狠攥住了她伸向床头台灯的手。

    “你就跟了这样一个男人?眼光真差。”

    第九章

    乔曦没有回答。

    她再度昏了过去。

    眼前暗下的时候,她甚至感到了一种解脱。

    无力的手掌却始终放在小腹的位置,徒劳地想要保护些什么。

    她后悔了。

    她不该爱上祁鸩。

    母亲死前所说的话一一兑现,她为自己傲慢的恋爱付出了代价。

    ……但妈妈比她要好一点。

    最起码,父亲再怎么畜生,也没有做过把她交易给别的男人、换取自己情妇安全无恙的事。

    ……

    再度醒来时,她已经回到了自己家……那间客房。

    身上干净舒展,连不适感都很少。

    小腹的酸胀却无法让她欺骗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人,不管是楼狰,还是云湘芜。

    只有沙发上一道被时光凿成雕塑的身影。

    乔曦不想开口,可她一动,撕心裂肺的咳嗽就跑出了喉咙,惊起了那道孤寂的影子。

    祁鸩给她倒了杯水,缄默片刻,忽然没头没尾地说道:“十二岁那年,父母带我去江南旅游。人太多,我跟他们走散了。”

    “我一个人在街上太显眼,被人贩子盯上,他们想强行带我走。”

    乔曦疲惫地闭上眼睛,听他自言自语:“是一个小女孩救了我。扎着麻花辫,声音很甜。”

    “在她出现之前,那个人贩子扇了我的脸,力气很大,我的视力受损,没有看清她的脸。”

    “被人送到医院之前,我只给了她一个平安符,那是我奶奶亲手做的。我说我会去找她的。”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那个小女孩。

    如果不是乔曦声称自己一直待在北方,从来没去过江南,祁鸩甚至怀疑过是她。

    那种灵动又包容的感觉太像了。

    后来,云湘芜出现了。

    她大一入学时就扎着麻花辫,声音很甜地叫着学长,还能复述出当年那件事的所有细节。

    祁鸩觉得自己终于找到她了,她却又很快出国,家里出事后才回来。

    以至于这么多年来,他心中都抱着遗憾。

    祁鸩看着乔曦苍白的脸色,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楼狰要我选一个,我没有办法,小曦……”

    “我不能再亏欠她了。”

    乔曦终于睁眼,毫无波澜地看向他:“她把平安符还给你了吗?”

    祁鸩愣了愣,摇头:“她说在国外弄丢了。”

    乔曦静默片刻,像是平常一样心平气和地问道:“那有没有可能,她不是当年的人,只是在场看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