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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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尽碎,轮胎瘪了俩,车身倾斜了四十五度。

     车里的人都吓懵了,呆头呆脑地挤着,就像是看到了丧尸一样。

     丁凯复指了指副驾驶的光头,扭头吐了口痰。

     副驾驶上的光头一把抄起脚底下的斧头,踢开了车门。

     “回来!”黑轮胎刚想拽他,他已经下了车。

    那光头膀大腰圆,头皮上一道蜈蚣疤,看着就像性染色体上挂俩Y。

     就见他气势汹汹地指着丁凯复瞎比划,唾沫横飞地放狠话。

    丁凯复把狼牙棒放腿边戳着,手指团成爪放嘴边哈气儿。

     趁着这个空档,光头抡起斧头冲着丁凯复一个正劈。

     没人看清丁凯复是怎么还手的。

     就听铛啷一声,斧头掉到柏油路上。

    光头蜷在地上抽搐,呕出一大滩东西。

     还没等他爬起来,丁凯复照着他脑袋来了个点球射门。

    绣着金鹿的拖鞋飞了,光头也不动弹了。

     丁凯复活动了一下脖颈,跳着在地上踩了踩,像是跑步前的热身。

    随后就见他双手抡起狼牙棒,照着光头的脊背狠抽了上去。

     他残忍得像逗耗子的猫。

    专挑光头要起不起的时候抽,来回几次光头就彻底起不来了。

    身体随着狼牙棒的起落震动,像菜板上被松肉的猪里脊。

    被打得噗噗直响,血沫四溅。

     这捶年糕似的打法,看着就是没打算留命。

     黑轮胎坐不住了,大喝一声,拽着余远洲下了车。

    匕首尖抵着他的脖颈,把他挡在胸前当肉盾。

     剩下几个人也抄起家伙,哆哆嗦嗦又虚张声势地下了车。

     这时候丁凯复又打了两个喷嚏,拎起黏血的浴袍领子擦了擦嘴。

    一边用脚碾着光头的脸,一边直勾勾地盯着余远洲。

     余远洲也回看他。

    四目相对的瞬间,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火种。

     丁凯复或许不是标准意义上的帅哥。

     没二两肉的脸架子,刀片似的薄眼皮,白人一样的大高鼻。

    但自有一股特别的气场,让你觉得他就是帅哥。

    尤其那对眼珠子,在嘘出的白气里一错不错。

    带着一股奇异的,高高在上的专注,活像是狩猎中的猛禽。

     余远洲和这双眼睛对视着,耳畔轰隆作响。

    紧接着脸皮发烫,一路烧到心脏,把他烫得恍惚不已。

     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

    类似于一种渴。

     这是怎么回事?他对丁凯复,应该是恐惧而憎恶的,为什么会··· 余远洲慌张地错开眼神,额上沁了一层细密的汗。

     丁凯复一步一步地走近,黑轮胎勒着他半步半步地后退。

     一米六五的黑轮胎,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