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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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可心。

     直到他遇到了余远洲。

     丁增岳觉得自己这鲫鱼没白钓,钓来个D大硕士。

    这余远洲,学历高,反应快。

    头脑清晰,一身逻辑,乱毛线都能给你捋顺成羊毛毯。

     丁增岳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刚招进来不过两周,就给涨了工资,开出上任助理的双倍价钱。

     老总捡了个高材生当助理,开心得像个五十来岁的孩子。

    这事儿刚在公司内部传开,丁大疯狗就闻到了味儿。

     作者有话说: 宝们周四见! 第十章 正午十二点半。

     今天丁增岳又又又去钓鱼了,员工也都去干饭,整层楼都静悄悄的。

     余远洲心里压着事儿,也没什么胃口。

    去上了趟洗手间,用冷水浇了两把脸。

    挤了点洗手液在眼镜片上,轻轻搓洗。

     昨晚他收到了丁凯复的短消息起诉书的照片。

     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他也知道丁凯复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接下来要怎么布局,才能让丁增岳出面帮自己摆平这个麻烦?光摆平麻烦不够,他还得让丁凯复吃个大瘪,要不然实在难解他心头之恨。

     余远洲总是能梦见那晚的事。

    一帧帧一幕幕,像个大蟒蛇一样,紧紧缠绕着他。

    比起愤怒和恐惧,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不解和羞耻。

     他因为自己父亲的事情,对女人和性有抵触。

    直截了当地说,他性冷淡。

     这是他心底最隐私的秘密,不曾对任何人提起,平日装得像个正常人似的。

     他交往过个女朋友,谈了两年半,接吻都不伸舌头。

    到最后人家女孩儿受不了了,再优秀帅气的男人,他要是看起来不爱自己,处着也没什么劲。

     分手后,余远洲没再找过。

    自己过得也清心寡欲,基本一两个月都不弄一次。

     但和丁凯复的那一晚,他生出了难以控制的性快感。

     他告诉自己是因为药。

    可每每从那个梦中醒来,睡裤总是湿一片。

     他无法自圆其说。

    他觉得自己像个变态。

     这种对自身的愤恨羞耻,比被强暴还要让他膈应。

     余远洲抽了张纸,仔细吸着镜片上的水滴。

    把眼镜架到鼻梁上。

    抬头看向镜子的瞬间,心脏咯噔一声。

     丁凯复正倚在门框上看他,嘴角噙着冷笑。

     余远洲在镜子里与丁凯复对视,浑身都像是被针扎了,发麻发木。

     丁凯复先开口了:“行啊你,这么快就傍上我老子了。

    也不怕我知道?” 余远洲攥着洗手台的边缘,逼迫自己不露怯:“你知道又能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