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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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连咳嗽都来不及,急忙挣扎说道。

     两个壮汉随后凑近了问:“在哪儿?” 瞿清时张开了嘴,答案已经到了嘴边。

     说了就能解放,不说…… 瞿清时脑海里闪过一丝清明,他带着濒死的绝望和悲戚,眼睛里的光灭了,亲手将自己重新送进地狱里: “我不能说。

    ” 这句话等于亲自宣判了自己的死刑,瞿清时又一次被蒙上毛巾,大量的水不间断的从自己头上浇下来。

     让我死了吧,瞿清时听到耳边有丁零当啷的响声,是黑白无常来索命了吗?请把我带走吧,走了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我这次一定会说的,秋求你们放开我,我一定会说的。

     不知过了多久,壮汉终于把毛巾掀开,再问了句:“说吗?” 瞿清时这才意识到丁零当啷的响声不是黑白无常来索命,是自己痉挛挣扎时金属搭扣撞击到床沿的声音。

     他大口呼吸着空气,肺部和气管疼得如同刀割,腹部的枪伤早已在挣扎中破裂,但是和水刑的痛苦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他声音虚弱,脸上全是水迹:“吴议员这么想要砚台……” 壮汉凑近了,仔细听瞿清时的声音。

     “吴议员那么想要砚台,和他之前的目的不符,”瞿清时声音微弱到几乎没有,“他一定接受了别人的帮助,并承诺找到砚台后共享利益,新闻……新闻正好拿来炒作……拍卖……” 壮汉们交换了一下眼神,低头道:“第三次,这次再不说就加料。

    ”下一秒,湿毛巾又蒙了上来。

     这次持续的时间比前两次都长,无论瞿清时如何哀求挣扎都无法摆脱酷刑的痛苦,两分钟后,瞿清时失去了意识。

     海水在耳边轰鸣,他的身体好像一下子变得很轻,还看到了母亲。

     “妈?”瞿清时叫到。

     母亲站在前面不远处,朝他看了一眼就往前走去。

     瞿清时拔腿就追:“妈,妈!” 瞿清时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带着高兴和欣喜,他只想告诉妈妈他考上了大学,成了研究员,工资不错,还能为国争光。

     他心中空落落的,好像忘记了什么,但很快就被抛到脑后,向母亲的背影追去。

     母亲一路走,走到一条河旁,河上有座桥,母亲上桥过河,瞿清时一路追,正要跟着母亲过桥的时候,突然旁边出来一个人。

     “回去!” 瞿清时一看:“外婆?” 外婆手里拿着笤帚,异常严肃的板着脸:“回去!赶快回去!” 瞿清时又叫了一声:“外婆!”他欣喜道,“我好久没见你了!” 为什么好久没见到外婆了?瞿清时恍恍惚惚想起来,外婆已经去世了呀。

     外婆去世了,那妈妈呢? 妈妈也去世了。

     瞿清时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母亲在河对岸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