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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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做事的人,都不固定。

     甚至打扫园子的清洁员,和后厨的掌勺师傅,以及给室内家具做清洁的佣人,他们互相不认识。

     他是个对私密性极为注重的人。

     这些人完全搞不清,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也无人敢问。

     弋? 孟葭没办法,不好把衣服塞给一个陌生人,都已经到这里了,别再出什么岔子,只能自己去找。

     她转过一条悄怆幽邃的回廊,一栋两层高的小楼凸显眼前,四面镂雕的落地大窗,楼背靠山,三处环水,一座廊桥与水面齐平,像卧在莲池上,别有洞天三十六。

     她小心蹚过去,总疑心被风涌上来的池水,会打湿她的鞋子。

     大门紧闭,孟葭不敢贸然进去,但隔着明净的落地窗,她看见一身白衫的钟漱石,安然睡在里面,色如琅玕。

     孟葭敲了两下,没人应,隔着一道窄细的门缝,她又轻唤几声,“钟先生。

    ” 钟漱石最终被她吵醒。

     他忍着胃疼,皱了皱眉,方才喝了太多种类的酒,白的红的都有,远没到醉的程度,但就是晕。

     许是陈酿后劲大,躺了好一阵子,头反而更痛了。

     钟漱石伸手往矮几上摸,碰到一个长物体时,也没看来的是谁,只胡乱摁了下,沉重的雕花木门缓缓打开。

     孟葭抬腿进去。

     没几步,她的一双腿,就陷在柔软馨香的织花地毯上,孟葭环视一圈,细看了阵,上面绣的是整幅的桃源图。

     她瞠目,这么精细的活计,要耗费几多人力? 室内的冷调香氛,混合着地毯洗涤剂的清香,让孟葭有一种,置身雨季青翠丛林的错觉。

     恍惚间,她仿佛听见钟漱石说了句,“水。

    ” 孟葭没听清,她低下头,耳朵凑近了他,“什么?” 她才注意到,他白净的玉色面容上,已有醉态。

     钟漱石喃喃复述了遍,“我要喝水。

    ” 他温热的气息,夹杂着清冽醇厚的泉酒香,轻拂起孟葭乌黑细长的鬓发时,她全身上下每一根敏感或迟钝的神经,都在一瞬间绷得很紧。

     “好,你等我一下。

    ” 孟葭拔腿就跑了。

     像运动会上,做好蹲踞式起跑动作的参赛选手,钟漱石的这句话,仿佛裁判员手里的令枪,枪响了,她一刻都不敢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