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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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平日里老实柔软的玩意儿似乎被什么怪力牵引,不听话的翘起了个头来。

     郑艺羞愧难当,身体几乎颤抖起来。

     “大艺,你不要对着热水冲,你看,起反应了吧。

    ”王德权只当郑艺这勃起是被温热激流爱抚过的结果,丝毫不知道自己才是激起这份欲望的始作俑者。

     潮热的蒸汽与潮热的欲望纠缠在一起,郑艺觉得晕陶陶的。

    这感觉直到他回了家,爬上床也没有消散。

    最后他整个人闷在被子里,将当做睡裤的半旧四角裤褪了半个屁股,那个平时自己很少触碰的部位被他虚握的手掌套住,他紧窄的腰部在被子里一拱一拱的,而脑中王德权的臀瓣与性器交替驶过。

     单人铁床嘎吱嘎吱响着,散架了一般。

     而郑艺觉得自己也快被王德权的好拆得一根骨头不剩。

     直到―― “郑艺?你是不是做噩梦了?”郑艺他妈常年失眠,对细小的声音十分敏感,听见郑艺房间有断断续续的动静,不禁疑惑的起身贴着他房门询问。

     郑艺猛地顿住,被腺液浸湿的掌心微微发烫。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他妈踩着拖鞋离开的微响,于是正了个身,套弄的动作又快了起来。

    而这快感夹杂着其他微量情绪。

     都怪王德权。

    郑艺想。

     7. 白昼与黑夜交替划走时光,万物日渐萧索起来,枯瘦的秋叶簌簌地在枝头颤动。

     清晨有些凉,郑艺吃过饭后,被他妈逼着穿了条深蓝色薄秋裤。

    棉袜是秋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裤脚必须稳稳收在袜沿里,让松紧处箍住,然后再缓缓的套上外裤,生怕不小心袜口就和裤脚脱节,这就好比皮肤的一惯性。

    这是大多数北方人的习惯, 突然,敲门声骤然响起,过了一会儿王德权就钻进了郑艺的房间。

    郑艺的妈妈正在给郑艺填饭盒,将边角都塞得奇满,她微微抬起头看了眼,就又垂下眼皮,对他们见怪不怪了。

     下楼以后,郑艺发现自己车子的后胎瘪了,于是想要上楼去拿打气筒。

     “大艺,先别打气了。

    快上来,我带你走。

    ”王德权已经骑上车了,单脚撑着地,似乎在等郑艺跳上来。

     郑艺抱着王德权的腰,脸偷偷蹭着他的后背。

    他沉溺于自己的小心思,直到王德权拐上另一条街。

    郑艺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忍不住问:“不去厂里吗?” “不去工厂,我带你去学校。

    过几天高考报名就快截止了,我和刘老师约好带你去把报名表填了。

    ”王德权低头看着环着自己的手臂,用食指弹了一下,他说,“你早就该去了。

    我知道你早就后悔了,你就是缺个台阶下。

    ” “谢谢。

    ”郑艺这个心思一直深深藏着,没想到王德权都看在心里。

     “膝盖好点儿了吗?”王德权忍不住问。

    郑艺最近似乎招惹上一个叫方芳的漂亮丫头,那丫头在厂里认了不少干哥哥,各个都看郑艺不顺眼。

    前几天,郑艺下梯的时候,直接被人从踹了下去。

    王德权问郑艺是谁,郑艺却咬住不说。

     “没事儿,就是一点小伤。

    ”郑艺觉得这事儿算是自己不对,哪有随随便便就扔姑娘的情书的?他之后私下找过方芳,坦诚的道了个歉。

    但他软弱可欺的性格倒像是引来秃鹫的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