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羿杀九婴取雄黄 巴蛇被屠洞庭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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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次出师南征西讨的兵士,就是近畿各邑人民的子弟,一家出一个壮叮南征的兵士,五分中既然死了三分,计算人数当在几千以上,他的家属焉得不痛哭呢?还有那西征将士的家属尤其悬悬在心,究竟不知前敌胜负如何。

    忽有一日,报道西征军有使者到&了。

    孔壬忙叫那使者来问道:“胜败如何?”那使者道:“已大败了。

    ”孔壬问:“如何会败呢?”那使者道:“我们初到那边,就叫细作先往探听,原来那九婴不是一个人名,是九个孩子,内中有四个而且是女的。

    我们将士听了,就放心大胆,不以为意。

    哪知第一夜就被他们放火劫寨,烧伤将士不少,损失亦很重。

    第二日整队对垒,恰待和他们交锋,哪知他又决水来灌,那个水亦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因此我们又吃了一个大败仗。

    自此之后,他们不是火攻,就是水淹,弄得我们无法抵御,精锐元气都丧失殆尽,只好退到山海边静待援军,望朝廷从速调遣,不胜盼切之至。

    ” 孔壬一听,做声不得,救是再救不得了,还是叫他们回来为是。

    遂又问那使者道:“现在全军损失多少?”那使者道:“大约一半光景。

    ”孔壬听了,把舌头一伸,几乎缩不进去,就下令叫他们迅速班师。

    那使者领命而去。

    这里各处人民知道这个消息,更是人心惶惶。

    驩兜、孔壬到此亦无法可施。

    后来给帝挚知道了,便召二人进去,和他们说道:“依朕看起来,还是叫陶唐侯去征讨吧。

    他有司衡羿在那边尽能够平定的。

    ” 驩兜道:“当初原是叫他去的,因为他刁难推诿,所以臣等才商量自己遣兵。

    ”帝挚道:“不是如此。

    陶唐侯尧乃朕之胞弟,素来仁而有礼,对于朕决不会刁难,对于朕的命令决不会推诿。

     大约他的不去攻九婴,要先奏闻朝廷,是不敢自专的意思。

    现在朕遵照古例,就赐他弓矢,使他以后无论对于何处,得专征伐,不必先来奏闻,那就不会推诿了。

    ” 驩兜、孔壬听了这话,出于意外,不觉诧异,都说道:“这样一来,陶唐候权势太盛,恐怕渐渐地不可制伏,那么将如之何?”帝挚笑道:“这却不必虑。

    朕弟尧的做人朕极相信他得过,决不会有夺朕帝位之心,就使有夺朕帝位之心,朕亦情愿让他。

    因为朕现在病到如此,能有几日好活,殊难预料,何必恋恋于这个大位。

    况且平心而论,朕的才德实在万不及他。

     为百姓计,这个帝位,实在应该让他的。

    朕已想过,倘使朕的病再不能即愈,拟竟禅位于他,所以汝等不可制服一层,是不必虑的。

    ”二人听了这话,都默然不敢作声。

     次日,帝挚就降诏赐陶唐侯弓矢,叫他得专征伐,并叫他即去征服九婴。

    陶唐侯得到诏命,就召集群臣商议。

    务成子道:“现在朝廷起了三师之兵,南征西讨,均大失利,所以将这种重任加到我们这里来。

    既然如此,我们已经责无旁贷,应该立即出师。

    但是,出师统帅仍旧非老将不可,老将肯再走两趟吗?”羿道:“军旅之事,老夫不敢辞,不过现在出师,自然先向西方了。

    但是九婴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何以朝廷两师之众仍然失败?老夫殊觉诧异。

    老先生可知道吗?”务成子道:“九婴来历,某颇知之。

    他们是个水火二物之怪,所以善用水火,其他别无能力。

    ”陶唐侯道:“水火能为怪吗?”务成子道:“其中有个原故,当初太昊伏羲氏生于成纪,自幼即思创造一种符号为天下利用,就是现在所传的八卦。

    后来仓颉氏因了他的方法,方才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