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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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眼镜男颇感意外,“可是……”

    “钥匙给我。”

    说着,时怀见已经走过去。

    见机会反转,姜禾绿欣喜的同时,被男人抬起的俊美面孔惹得心慌,连忙指路带他过去,然后把钥匙交付于男人的大手中。

    他手生得漂亮,偏白却有阳刚气,姜禾绿指腹不经意碰到的时候,还摸到一层薄茧。

    身形高大的男人钻进姜禾绿的小车里,显得有些突兀。

    本来宛若大难题的侧方位停车,在他这里,不到半分钟完成。

    姜禾绿一边看一边在心里感叹。

    太厉害了。

    那么窄的地方都能轻而易举地停进去。

    熟练如行云流水般的操作,委实羡慕死她。

    等男人下车后,姜禾绿快步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钥匙后,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爪子往他腕上一拍

    “大哥,牛批啊。”

    “……”

    “你车技这么厉害,不会是司机吧。”

    “不是。”

    “那你是做什么的?”

    不等时怀见回答,眼镜男小声提醒一句:“时总,时间不早,我们该走了。”

    2

    姜禾绿走进盛世居。

    初登外厅,听得阵阵古筝声,如山间涓涓流泉,悦耳动听。

    这里内部装潢偏典雅复古,转角处设博古架青花瓷,地铺深红波斯手工真丝地毯,双脚踩上去软绵绵的。

    乍看是个远离俗世的人间美境,殊不知充斥着浑水摸鱼的好坏交易。

    等电梯时,姜禾绿在脑海里回想方才在外面的事。

    哎,都怪眼镜男催促。

    不然她还能和那位车技精湛的大哥搭上几句话,让他教教怎么停车。

    电梯一顿,上来几个穿旗袍的女人,香味扑面迎来。

    她们一边嬉笑一边津津乐道谈八卦。

    “听说太子爷今晚也会过来,不知道真假,好长时间没传他的风声了。”

    “上次新闻还是前几年,他被爆蹲过两年监狱。”

    “蹲监狱算什么,早年他为了夺权,把亲叔伯赶到菲律宾,可谓不择手段,心狠手辣。”

    “他是不是还有个上中学的儿子?是亲生的还是养子?”

    “你们从哪儿听的,不是辟谣说假的吗?”

    电梯里妇人之舌不断,姜禾绿站在最里端,云里雾里地听着,对其中八卦一知半解。

    聊完别人,旗袍女的目光朝后面的姜禾绿斜斜睨了眼,“这谁啊,看着眼熟。”

    另一个水滴领轻蔑道:“沈二少最近的新宠儿。”

    “新宠?这脸蛋长得和清韵确实有点像。”

    “像又如何,男人的玩物罢了。”

    她们肆无忌惮地嘲讽着。

    她们这帮人,先前做过服务生,按摩师,被大老板看上后才过起安逸日子,平日里没事做做美甲,头发,聚在一块儿聊天。

    时间久了,个个都当自己是贵太太了,言语肆无忌惮。

    姜禾绿讲不过她们,也知自己无理反驳,门开了,抢在前面出去。

    在服务生带领下,她走进包厢,穿过层层紫檀木雕纹屏风,看见坐在窗口处的男人。

    沈西成正和旁人玩牌,坐姿随意,两根长指捏着牌。

    他英俊的面孔在一群油腻老男人中,很难不夺目而出,从头到足都透发清贵气派。

    包厢里的人,一多半是姜禾绿不认识的,进来后便乖巧伶俐地守在沈西成旁边,时不时添茶。

    男人玩着牌,女人聊着天,姜禾绿无聊之余看了眼沈西成对面的位子,发现是空的。

    还有人没来吗。

    能和沈二少对立坐着的人,全桐城挑不出几个。

    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