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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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妙仪道:“在秦州城外似是有过见过一面,和三殿下一起。

    他当时提起过自已姓柳,至于叫什么……王爷,他是府上什么人,怎么会在王府内宅?” 赵衍听她说得坦荡,不似有什么隐瞒,又见她反问,看来果真不算识得,火气消了大半。

     招蜂引蝶,岂是花的过错? “他是……”按理说这个柳辰鱼算是自已内弟,但现下也不想说得那么仔细,便道:“他是什么人不打紧,反正以后也不会再叫你遇着他了。

    ” 假山另一边,响起急急的脚步声,松年敲着齐嬷嬷的门:“王爷可是在这儿?” 齐嬷嬷嗯嗯啊啊,往假山那儿指,松年抬脚要去,又被齐嬷嬷出声阻挠:“别去!” 妙仪的手抵上赵衍的胸口,轻推了推:“王爷,正事要紧。

    ” 几句话的功夫,天色越发暗淡,更衬得她面如琼玉,眸若星辰,一句推拒的话,说得十分体贴。

     赵衍低头将她的手一握,看见上面有片淡淡烧伤,只觉得这个人有时摸不着底,有时又稚如幼子。

     “不过白面书生的一块风流帕子,也值得你这样护着!” 他说完,自已也嫌醋味熏人,描补道:“他那样的穷书生一日送出去十块,都不定有人看一眼。

    ” 于是越描越酸。

     只听妙仪善解人意道:“我单是觉得那绣活很好,柳公子怕也单是喜欢那小猫儿。

    ” 松年在那头跺着脚走来走起,赵衍怕他是真有要紧事,只好在她下巴那里轻轻捏了一捏,敛起手上的有几分不舍:“别再生出什么狡猾心思,将伤药抹了,等我回来。

    ” 30.别为枝香·天地 赵衍一走,妙仪便回房点起灯来,那方绫帕上只辨认得出一只兔子,被火吞了半个身子,形单影只,煞是可怜。

    她脑中细细回忆着今日那少年人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个动作,遗憾没找到机会多试探他几句。

     如履薄冰熬过了这许多时日,终于有了一丝光亮。

    这帕子上的诗有心无心,说不准,这少年人可不可信,未可知。

    但他冒着风险递进来消息,便也值得她一探究竟。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她往窗外望去,看不见太白山和汴河,只有一片繁华盛世中的万家灯火,美景依旧。

    她在宫中时,也常偷偷到角楼上去张望,只是那时这些灯火都与她无关,但现在其中有一盏也许是年郎为她点的,年郎在等她。

     赵衍再回来的时候,夜已深了,闷热得很,天上无星无月,似是要起夜雨。

     松年打着灯笼将他送到青云阁,赵衍往二楼一望,有烛火微光,料想她果真依言等他,对松年道:“你回去罢,明日将早膳传来这里,咸的甜的都备一些。

    ” 松年那日送伤药来,便已猜到。

    最近王爷阴晴不定,他也不敢多嘴,速速应了声是,往台阶下走去了,竟忘了将灯笼给留下。

     赵衍不想唤他,怕惊动了人,便独自摸着黑上了二楼。

    在自已的府邸中,徒然生出一番鸡鸣狗盗的错觉,真是